“现在知道怕了?”凌逸禾嘴角露出残忍的兴奋,压低声音问。
绝对的掌控,绝对的压制。
宋喜呼吸凌乱急促,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里一片滞涨,有种缥缈的感觉,感觉整个人越来越轻......
她的意识越来越迷茫,眼前凌逸禾那张精致的脸庞,闪着兴奋森然的笑意也渐渐模糊......
“将军!”侯先生及时出现,打破了僵局。他想上前帮忙,又碍于凌逸禾的威压。连忙在一旁大吼着劝解:“将军莫忘了宋姑娘另有他用!”
像是过电一般,凌逸禾浑身一颤,猛地松开了手。
宋喜跌坐在地,双手捂着脖子,干咳不止。
凌逸禾深呼吸一口气,阖上眼眸,平复心境。
他刚刚差点就干了件错事。
侯先生连忙让马哲将宋喜带走,看着宋喜脖颈那片青紫,皱了皱眉。
宋喜无力自己行走,马哲扶着宋喜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里。
凌逸禾看着宋喜依靠在马哲身上,紧紧睨着他们两人身体贴合的地方,又转过了眼。
刺痛了他的眼。
“将军,蛊虫之事,我得再去一趟寨子。”侯先生有些担忧看着凌逸禾,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事。
凌逸禾沉沉呼出一口气,才缓缓将视线放在侯先生那张古怪的脸上。这张古怪的脸,罕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嗯。”他呼吸急促,又强行压下,一字一句咬着牙说:“这一次,我绝不允许任何意外。”
侯先生抖了抖,连连点头。要是蛊虫再次出事,怕是他也只能提着人头见他了。
“将军,宋姑娘还有大用,将军切莫一时意气用事。”侯先生斟酌一番,小心翼翼地说。
凌逸禾点头,他也知道宋喜有很大的作用,他不过就是控住不住自己。
他最痛恨背叛。
以前打仗的时候,但凡有背叛的奸细,往往会导致军队很严重的伤亡,他对于这种背叛者,从不留情。
特别是刚刚从兰室出来,蛊虫无故死亡,邢瑞的挑衅,加上宋喜的背叛,这一切都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他挥挥手,示意侯先生出去。
侯先生小心翼翼抬头观察了凌逸禾的反应,才行礼退下。
*
宋喜在大夫和山蓉的照顾下,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不过脖颈间仍然有一片青紫,在她那副小身板上额外刺眼。
宋喜午睡醒来,看到眼前的高大身影,整颗心都颤了颤。
她看到凌逸禾坐在床边,眼神沉沉看着她,不知道他在这呆了多久。
“你来干什么?”宋喜的声音嘶哑,像枯哑干涩的乐器。
凌逸禾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触碰宋喜脖颈的青紫伤痕,被她闪身躲开了。
他的指尖停在空中,微微颤抖。
他落寞收回指尖,勉力一笑。
“对不起。”他说。
“你放我出凌府,我就原谅你。”宋喜与他对视,那双干净的眼眸不掺杂杂质,有的只是真心的恳求。
凌逸禾深吸一口气,没说话。她的视线滚烫,他承受不住,移开了目光。
两人又陷入一段弧形的寂静。
“你既然探望过了,就走吧。”宋喜开始驱客。
凌逸禾站起身,垂眸捋了捋衣摆,“也好。”随后转身,一步一步,走的额外缓慢。
为什么,他居然会感到心痛。
为什么看到她瘦削的身体,受伤青紫的脖颈,他仿佛觉得有千斤重物压在心头,死死压制,喘不过气,骨头都要被压成碎末。
他抿了抿唇,极力遏制自己的心境。
不可以可怜她。
他再一次警告自己。
这是对女君的背叛。
*
山蓉因着照顾宋喜的原因,和宋喜的关系渐渐好了起来。
府里管家儿子喜欢她,因着这个管家也看重她,教她看账本。但是她实在是不太精通,常常看得头昏脑涨。
每次服侍宋喜服药之后,她就坐在一旁,抓耳挠腮,如坐针毡。
宋喜见了,便好心提出帮帮她。
山蓉撇嘴:“你懂什么,你就是一村姑,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宋喜只是微笑,坚持让她看看。
“哎呀,你别闹了,你病都还没好呢。”山蓉捧着账本,换了个方向,苦着一张脸。
宋喜嘶哑着声音,笑着说:“我真会,你让我看看。”
山蓉拗不过她,三两步走过来,递给宋喜,“呐,你看吧,我才不信你会看账本呢。这玩意可难了......”
宋喜将账本扫了一遍,问:“你不懂什么?”
山蓉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