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明白,典礼?什么典礼?
不自觉将目光转向荣璋,只见他还在一心瞧他儿子,并没有看我一眼,嘴角扬着,满脸老父亲的慈爱。
“嗯……什么典礼啊?是,是德妃娘娘的封妃典礼吗?”我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了,便出口问道。
“是。”常姑姑笑道,“是德妃的封妃典礼。就在六月末的日子,太后娘娘说了,暑热些也不怕,典礼选在清凉殿举行就是了。”
“哦,那还有四五十天的时间,说不好本宫会变胖一些的,姑姑说做得宽量些是使得的,总比做窄了,穿不上的好。”我笑道。
“那可不行,到时候娘娘往那大殿之上一站,来阵风儿,贵妃服制直晃,人家当咱们大周的尚衣局是吃白饭的呢。而且那缂丝红豆的料子挺括,必要合身才能显得我们贵妃娘娘凤仪万千啊……”
“贵妃……娘娘?”我有点傻,什么贵妃娘娘,常姑姑口误了吧?
人说一孕傻三年,我确实有点转不过来。
“对啊!”常姑姑笑道,“是德妃的封妃典礼,更是贵妃娘娘您的封妃典礼啊。贵妃是什么?那可是皇后之下的第一人,比之封贵妃的规格儿,德妃什么的不够看……不够看!”
“啊?是吗?”我想了想,好像是。
“这一包是老奴带来的样衣。娘娘坐褥之中,太后娘娘说不让尚衣局的人量来量去的,怕累着娘娘你。只有精神了,试试这几件大小不同的衣裳,看看哪个尺寸合适,就让他们按照哪个尺寸裁剪去。”常姑姑说着把自己带来的大包袱打开。
里面,一色月锦缎子的样衣整整齐齐码放着,柔软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