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
只要钱到手,谁出的无所谓,要不说子女都是父母的债呢。
眼见程父立马转身回屋拿钱,江南不禁唏嘘,不愧是女主父母,说实话,程父程母对程怡心是真的没话说,疼到骨子里了,作这样人家的女儿很幸福。
但对被吸血榨髓的儿媳妇就很不友好!
江南立即嫌弃地丢掉刚刚升起来的那丁点儿感慨。
没多大会儿,程父出来了,站在房门口将钱朝程母的方向一递,程母又过去接过来,不情不愿递给江南。
江南笑嘻嘻收过,当面点清,确认无误才说了句,“谢谢爸妈,小妹有您二位这样的父母,真是太幸福了!”
不过——
如果这么爽快大方的话,很适合讨债呢。
于是,江南冲着早已进屋的程父喊道,“对了爸,您刚才说程登临照顾他妹妹天经地义,我没资格干涉,我觉得您说的对,但我作为嫂子,于情于理,对小姑子都没有扶养义务吧,那您把这些年我多出的生活费也补给我呗!”
江南声音清脆清晰,砸得屋里屋外的程父程母头晕脑胀。
什么叫打蛇上棍,这就是!
程母“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声大得能惊动左邻右舍,“小南,你今天到底要闹什么,非要把这个家搅散了才算吗!”
“是啊,”江南无所谓答,又补充道,“不想过了。”
程母的哭声“咔”一下就停住了,眼泪糊脸,表情扭曲。
听得程父拿了钱,才打算出来安慰母亲的程怡心也愣住了。
这女人说什么?
江南才不管这母女俩,气定神闲挪步到餐桌旁的条凳上坐下。
她原本打算坐完月子再提离婚的事儿,没想到今天钱赶钱、话赶话赶到了,那就提前说了,省得一天天还要费力应付这母女俩,低级又烦心。
“财产分割清楚了,才好离婚不是。”
“离、离婚?”程母抖着声音,怎么就到离婚的地步?
转瞬,她又摇头,不可能!儿媳妇就没有离婚的底气,先不说她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娘家,凭她不能生又二婚,哪个男人会娶!肯定是打主意拿离婚威胁他们给钱。
这样想着,程母缓下心,态度从容地继续哭起来,“小南,妈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妈,怎么能提离婚呢?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怡心卖工作那钱!”
声音越来越大,门口聚起了听八卦的人,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有人问“怎么了?”
程母哭得更起劲了,“小南,我们让怡心把卖工作的钱带走,是想着穷家富路,她一个人在外面生病或是遇上难事,有个应急的,你怎么连这个都要算计......”
“程大妈出什么事了,要帮忙吗?”有个好事的男人敲门,吊儿郎当高声问道,一听就知道想进门来看热闹。
“没事。”程母回道,声音哽咽又委屈,更令人遐想了。
转眼却见江南塞紧耳朵,半眯着一只眼,一副看热闹还嫌程母声音刺耳的模样。
原主从没有过的怪样儿,这可震懵了程怡心:这是我那个只会闷声干活的大嫂?
也惹怒了程母,程母演不下去了,气抖冷地指着江南,“小南,你这是什么态度!”
“离婚的态度啊妈,像我这种不能为小妹无私奉献的人,怎么配作你们程家的儿媳妇,是不是?所以,咱们还是早早分开的好,也不耽误您找个合心合意的好儿媳不是。”
“怎么听着说离婚呢?”
江南声音也不小,引得外面八卦的人议论纷纷。
江南好笑,程母这才叫高招,她既不敢让人知道女主在家白吃白喝,又想让人对江南有看法,所以总甩这种把戏把人吸引过来,让人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事后半遮半掩误导一二,软硬兼施把控着原主,又坏了原主的名声,原主可因为这手段吃过不少亏。
不过,既然想唱戏,江南奉陪,闹大了才好,她正愁离婚困难呢!
一旁的程怡心咬了咬牙,知道她必须出面了,否则让人误会兄嫂因她而闹离婚,她多年维持的形象就毁了,所以她果断转身回屋,故意发出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后,拿着一沓钱“匆匆忙忙”出来,放到餐桌上,“嫂子,你别说气话,哪里就到离婚的地步!”
说着又揽住她妈,一副深受感动、泫然欲泣的模样,“爸妈也是担心我在外困难才让我把卖工作钱带走,你别怪他们,还有这两年多来,多亏哥哥嫂子照顾了。”
跟江南说完,又“释然”跟程母笑道,“妈,这笔钱应该留给哥哥嫂子。”
见女儿如此善解人意,程母更心疼了,一把抓起钱塞回程怡心手里,“你拿回去,我们还活着,用不着你!”
江南好整以暇看着这场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好戏,哼笑两声,说道,“妈、小妹,你们别急着推来推去,我说不要小妹卖工作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