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心合作过,居然能觉得我是个好人?
不见得吧!否则,那天你在从程家回来的公交车上,就不会对帮助过你的我冷脸了!”
岑静秋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满腔的虚伪话术都被强行堵了回去。
江南这个女人好歹是个文化人,连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吗,说话非得这么直白、非要将人的脸皮揭下来才算?!
江南可不想给这个明摆着来算计自己的人面子,再次警告她道,“我和赵瑞什么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信谣传谣。如果村里出现一点儿我和赵瑞的流言,不论是不是你,我都会找你麻烦,你应该见识过我的战斗力。”
拿柴刀剁人的战斗力。
江南见她害怕得眼神忽闪,才扭头走了。
跟脑子不清醒的人就不能多接触,否则,会影响智商!
回到李家,她深呼吸多次后,才忍耐住冲到赵家,指着赵瑞鼻子让他管管前妻的冲动。
平静下来后,江南找到李旭,让李旭转告赵瑞一声,岑静秋应该在谋划什么,就甩手不管了。
反正岑静秋的目的肯定跟赵瑞有关,让“罪魁祸首”自行解决就行。
赵瑞得知这件事后,也被岑静秋这举动震得精神恍惚,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向李旭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你姐真是这么说的?”
李旭也觉不可思议,但斩钉截铁道,“我绝对没听错!”
江南的报到日在十月九日,从安城坐火车到沪市需要四天五夜,江大姑生怕江南知道或者路上出现意外,九月底就催促她跟李旭上路。
李旭跃跃欲试,对沪市期待已久。
在江南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晚上就强烈要求送她去上学,江南原本不想麻烦人的,她觉得来回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真的太折腾人了,她可以算着时间,先将被褥邮寄到学校,然后自己带着衣服和盆盆罐罐坐火车。
谁知李旭坚持要去见世面。
于是,这一天,李旭左肩扛着她的被褥,右手提着一兜盆盆罐罐和自己的小行李包,江南左手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右手提着江大姑准备的大饼鸡蛋和装满热水的水壶,告别大姑一家后,上了火车。
因着安城是这列车停靠的第二站,火车上并不挤,空位也多。
李旭对着票找到了座位,回头喊江南,“姐,这里!”
江南过来就见两个小女孩从他们的座位跑回了对面,依偎在父母身边,偷偷打量他们,那是一对斯文有礼的夫妻,见到他们微微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男人还主动起身,帮李旭卸了肩上的大包,李旭爽朗道了声谢,拒绝了他帮忙将东西放上行李架的动作。
江南也是,他们姐弟力气都不小,倒是看着男人文文弱弱的,生怕闪了人的腰。
坐下后,双方只礼貌地互问了下到哪里下车,发现目的地都是沪市后,才交换了名字,都很有分寸地没有打探对方的隐私。
江南觉得很幸运,在长途火车上能遇上如此令人舒心的对座,接下来的五天可想而知能少很多麻烦。
只对座省心了,邻座却不是。
一位长得脸圆圆、身材也圆圆的矮个大妈,突然摸上了江南的肩膀,“姑娘,有对象了吗?”
江南吓了一跳,猛地往里靠向李旭,躲开她的手,笑道,“大妈,我儿子都七岁了。”
出门在外,只要有人问江南结婚了没,她就这样回答,能省很多不必要的口舌和麻烦。
大妈果然失了兴趣,连笑脸都没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嫌弃地转身回了座位。
江南觉莫名其妙。
对面岁数大一些的小女孩双手在嘴边捂了个小喇叭,用小气音告诉江南,“这个奶奶问过车上所有年轻漂亮的姐姐和阿姨这个问题。”
“是吗?谢谢你夸我年轻漂亮。”江南摸了摸她的头发,也用气音回她道。
见小姑娘羞涩地往父母怀里钻,江南笑笑没再逗她。
经过这几个月调养,她的身体好了很多,脸上也长了点儿肉,看着年轻了几岁,也不像以前那般显凶相了,但身型依旧纤瘦,实在不像生过孩子的人。
可能是这个原因,才让这大妈看错了。
她们这边其乐融融,大妈那边可算不上好。
一个同行的大妈抱怨道,“你差不多行了,有我们这仨姑娘还不够,还得寻摸多少!”
前排的几人应该也是一起的,一个年轻男人站起来附和道,“就是!”
江南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原来圆胖大妈真是个媒婆,带了三个姑娘及他们的家人去异地相亲,但上了火车,三家人才知道相亲对象只有一个是城里人,另外两个是公社镇上的。
大妈还与其中一家谈妥了,城里那家就配他家,另外两家炸了,凭什么这家就能配城里的?
拉扯一番后,媒婆大妈妥协了,三家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