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当着你的面进的屋?再者,你都看见宋知青进屋了,不拦着?你是什么居心?”王婶子几句话,叫屈志才陷入一波波议论中。
“屈知青,你既然看见宋驰偷钱,为什么不拦着,让他把钱偷走了?”
“屈志才,你放走了宋驰,你就是同伙!”
丢了钱的知青脸通红,指着屈志才骂。
他下地回来,发现被他放在柜子里的钱不见了,那些钱他攒了好久,留着娶媳妇用的,他娘怕他在村里吃苦,就都给他拿着,以待急用,结果都没了。
当时屈志才是最后走的,他就去找屈志才,屈志才支支吾吾,说白知青走后,他也走了,知青点就剩下宋驰。
“钱丢了,你去找他啊。”屈志才说。
于是,王知青拉着屈志才,带着知青点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就来了。
谁知道,他们还没进门,就被隔壁的铁娘子抓住,还被逮住一通训斥。
王知青退缩了,屈志才顶了上来,“王知青,你丢了钱,你缩什么,我们要见宋驰,让他出来说话!”
“对,我们要跟宋驰对话,王婶子,你跟宋驰可沾不上关系,我们没理由听你的。”
“我都说了,宋驰不在家,想见他,等他回来,家里面就红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要是出了事,谁负责,你,还是你!”被王婶子点到的几个知青往后缩,谁也不敢往前。
王婶子笑了,“不敢就给我退出去!”
身材精瘦的一个老太太,硬是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知青们你看我我看你,被拦住脚步。
“我们不信,你让我进去看看,真不在,我们就出来!”
“你们动一下试试!”王婶子忽然前倾,把知青手里拿来干活的锄头抢了过来,那知青想抢回来,可他竟夺不过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
“王婶子,你觉得宋驰还会回来吗?他偷了钱,怕是早就找地方逍遥去了,还会管向红棉跟孩子?婶子,我知道你心疼向红棉,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帮着宋驰,可你想清楚了,宋驰万一畏罪潜逃,这债可就得向红棉跟孩子来背。”屈志才舌灿莲花,非要把偷钱的帽子扣到宋驰身上。
“我说了,一切等宋驰回来再说!”不管屈志才说什么,王婶子就这一句话。
“大柱,你给我守好了,谁敢翻墙,就给我揍他!”
院里传来大柱的应和,“娘,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谁也别想动红棉一下!”
“好儿子!”
在场诸人:……
“王婶子,你何必呢?”
“一口唾沫一个钉,我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到,你们呀,就在外面等吧。”王婶子寸步不让。
“王婶儿,我们要是等不着人,这钱,难道你来还?”屈志才又开始吐坏水。
王婶子侧过头,不理他。
“不管了,这老太太胡搅蛮缠,宋驰肯定在屋里面藏着,王知青,想要回你的钱,就跟我一块儿闯进去!”屈志才鼓动着。
“知青点的兄弟姐妹们,宋驰今天敢偷王知青的钱,明天就敢偷你们的,有骨气的,就跟我一块儿闯进去,把宋驰抓出来!”
“冲啊!”
“吱呀”,院门开了。
知青们停住脚,王婶子也扭回头。
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王大柱立在一边,仔仔细细地看着她,怕她摔了。
“大柱,你怎么看的人,怎么能让红棉出来?”
大柱苦笑,“娘,我——”
“婶子,别怪大柱哥,是我非要出来的。”
王婶子唉声叹气,只好走过去扶着向红棉,她另外那只手却紧紧抓着锄头,谁往前一步,她就抡过去,生死不论。
“可总算出来了,向同志,我们不想为难你,让宋驰出来,把钱还给我们。”
“把钱还了,看在你还大着肚子的份儿上,我们可以不去找公安。”
众人七嘴八舌,向红棉听着,眉头皱起来。
“红棉,你没事儿吧?大柱,去找房大夫,让房大夫赶紧过来!”大柱哎了一声,就往卫生所跑。
“王婶儿,我没事。”在屋里听了够久了,向红棉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有一件事,她不能认。
“你们说宋驰偷了钱?”
“没错,就是他,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我家宋驰不可能偷钱!”
“向同志,你就别瞒着了,我们知道,你跟着宋驰过得不好,他被抓起来,你改嫁也方便不是?你就把他交出来吧。”
向红棉的脸瞬间青了,“宋驰不可能偷钱,你再问我一百遍,我也还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