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谁脏？
曹坤？镜头？娱乐圈？他自己？或者都是。
唐持定定的看着宋禹丞，半晌找不到答案。因为这其中, 不管是哪一个, 对于他来说，都太过压抑和沉重了。
然而宋禹丞却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只是再次主动抱住他，低声在他耳边承诺, “唐持别怕，哥会亲手送丁明成下地狱。”
“嗯, 我相信你。”唐持点头, 然后就按照宋禹丞的吩咐, 先回宿舍休息。之后才是真正的硬仗, 他要准备好精神, 变得更加无懈可击。
公司距离宿舍的距离不远，可唐持一路上, 依旧能遇见不少用怪异眼神看他的职工。如果放在之前，唐持会觉得崩溃和羞耻。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无所谓，甚至把这种眼神, 当做支撑他往前走的动力。
当年，宋禹丞孤身一人，都能支持下来，还能在曹坤手下自保这么多年，甚至后来在经纪人圈里也创下了神话。那他为什么不能？丁明成还没有为他犯下的罪行赎罪, 真相和公理还没有揭开, 他怎么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倒下？
至于流言蜚语, 过去的半年里，他已经听得够多了。见惯了世态炎凉，眼下这些有色眼镜，不过都是小意思。
他唐持，绝对不会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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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持的坚强，出乎宋禹丞的意料。可也正因为如此，宋禹丞对他的心疼和赞许也更加深了许多。
将计划又仔细的想了一遍，宋禹丞确定不会有问题之后，才去找了公关部负责人。
“你疯了？”公关部负责人惊诧的看着宋禹丞。这种事一般经纪人都会想辟谣，怎么宋禹丞反而要铺张开？而且宋禹丞的想法也太天真了点，公司内辟谣这种做法，无外乎是对唐持二次伤害。而且就算是辟谣了又能怎么样？
丁明成真的把信息公布到网上，唐持就完了。这种时候，要做的是隐瞒。
这么想着，公关部负责人直接就反驳了宋禹丞，“你想过没有，到时候唐持的压力会有多大？”
“我和唐持谈过，他扛得住。”
“这可不是扛得住扛不住的。真的全网张扬起来，唐持这辈子就洗脱不掉了。”
“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没有问题。”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这不是你随便说说，就能够确定的。”公关负责人也被宋禹丞的坚持搞得十分暴躁，最后竟然口不择言的质问了他，“难道当年韩斐然的死你忘了吗？”
“就是没忘，所以才要说出来。”一句韩斐然，瞬间将宋禹丞心里压着的那点怒意给撩了起来，他冷笑着看着公关部经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跟刀子一样，狠狠地捅进他的心。
“藏着有什么用？藏得住吗？当年是你没有藏还是我没有藏？丁明成想闹，最后还不是人尽皆知？斐然怎么跳得楼，你也一样清楚不是吗？”
“而且不仅仅是韩斐然，从我十八岁当经纪人开始，第一年带的曲灵，第二年带的清浅、兮兮，第三年退圈的江原、萧悬，第四年被全网黑的米维……还有疯了的路文渊，就对着这些名字，你告诉我，藏着有用吗？”
“……”公关负责人退后了一步，半晌没有说话。
没用，的确是没用。
那些当年圈子里还是凭本事就能起家的时候呢，那些二世主就已经可以一手遮天。最后玩腻了，随便扔了，才不管你结局如何。可这些身败名裂的艺人，甭管他们是什么原因上的船，最后没有善终也绝对不是他们该有的结局。
而这些人里，只有一个人逃过一劫，就是宋禹丞自己。当年宋禹丞的狠，几乎超过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曹坤逼他就范，他就直接把那份视频的原件发给了圈子里所有有点热度的人。
可事实证明，宋禹丞赢了。曹坤名声扫地，即便大家得罪不起，私下里提起都是厌恶。而曹坤本人失去了威胁宋禹丞的手段，宋禹丞也成功的在圈子里继续存活。
而十年后的现在，宋禹丞依旧不避讳这个，但是所有知道底细的，却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
至于嘲讽和鄙夷？但凡长心的都不会。
所以，说不定宋禹丞的做法才是真的对的。公关负责人动摇了，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宋禹丞说服。
“你赢了。要疯就疯吧！”这么说着，他转头吩咐自己的属下，“配合谢千沉，他要做什么，就跟着他去做。”然后和宋禹丞直视，认真地对他说，“千沉，我希望你不要再后悔。”
而宋禹丞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谢了，兄弟！”
公关负责人没有回答，径直离开了。但是红了的眼圈却代表着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人心都是肉长的，宋禹丞说的那些名字，每一个他都记忆犹新。而那些悲剧也一样历历在目。
他觉得宋禹丞说的没错。十年了，娱乐圈的经营模式都已经更新换代了，那这个藏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