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躲避追杀,你为何……”
时悯嘴角掀起一个弧度,道:“就像你在河谷救了我一样。”她眯了眯眼睛,“况且,你的兄长推你上魔君之位,那么便该遵守他的决定。”
朔溟深深撼动,久久难以开口。
时悯不知,他的一时冲动和她的理由或许并不一致。
朔溟赶紧错开目光,压制住内心的跃动,深呼吸一口气,才重新看她。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时悯双手抱住后脑勺重新躺下,道:“跟你交手一场,我累了,至少先休息一日。到了明日,会知道该做什么的。”
朔溟侧身看她,时悯阖着眼睛,似乎十分享受地沐浴阳光。
到了第二日,山上的风大了一些。
时悯和朔溟下山,路途中,经过一片枯林,时悯停住脚步。
“怎么了?”朔溟问。
他注意到时悯仰头在看周身的枯树。
时悯道:“这片林子……树上有陈旧的灼烧痕迹。”
朔溟看去,道:“这又如何。”
时悯忽地一顿,抬起手施展法力,消融地表的积雪,露出焦裂的大地。
“这里是昆仑墟!”时悯道。
朔溟吃了一惊,道:“原来我们被传送到了这里。可你如何知晓?”
时悯喃喃低语:“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倒是有七八分真。”她看向朔溟,“这是雷劫遗留的痕迹,是虚怀来过昆仑墟渡雷劫!”
朔溟想起时悯曾言,惊叹道:“那他岂非已经渡劫成功,成为上神之身?”
时悯蹙起眉头,感觉怪异:“那日和他交手,他的实力虽是浩瀚,却也并非到达难以敌手的境地。若他真能飞升上神,怎会……”
朔溟猜测道:“也许不是他。”
时悯沉吟道:“无论如何,总之我们快些下山。”
昆仑墟横亘于福泽大地北方,像是一条沉睡巨龙。
山巅隐于云层,山脉相接,山峰一座接着一座,看不到头。
从高峰下山仍有漫长的道路要走,途中,两人听见流水哗啦声响,正是流出昆仑墟后成为魍魉河的水源。
时悯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前一日又逞强和朔溟比划了一场,此刻已有些疲惫。
于是他们来到河边歇息。
朔溟去接水喝时看见河底竟有鱼,兴奋地告诉时悯。
这两日在山上时,她们都没有食物进肚。
朔溟是魔,坚持两日不食问题不大,时悯非是活人,不吃却也无事。
但朔溟记得时悯之前每日餐食不落,眼下身体虚弱,或许还是要吃些食物。
“不如抓点鱼尝尝?”朔溟递去水囊时提议道。
时悯灌了一口水,冰冰凉凉的,抬眼看他,道:“你会抓鱼?”
朔溟挠挠头,道:“抓鱼不难吧?”
朔溟在附近捡了一根木棍,按照时悯的说法将一端削尖,来到岸边,开始叉鱼。
时悯饶有兴致地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看他抓鱼。
河面水花四溅,河上手忙脚乱。
时悯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喊道:“朔溟魔君,别勉强。”
朔溟回头看她一眼,发誓不能被小看,更加努力地叉鱼,来来回回在岸边选了许多处看似便利的地方,然而一无所获。
时悯看不下去,走到他身边,指导叉鱼的方法。
接过朔溟手中的木棍,时悯眯起眼睛,对准水下静止不动的一条鱼,投掷速度迅疾,一下正中鱼腹。
朔溟看得目瞪口呆,叫道:“怎会如此?”
时悯耸耸肩,收回木棍,将鱼扔到岸边,把木棍交给朔溟。
“速度快,别犹豫,斜插入水。”
朔溟听后继续尝试,握紧木棍,找准水面下的鱼,猛地投掷。
河面激起水花,朔溟第一次亲手抓住一条鱼。
“抓到了!”
他兴奋地转身,朝时悯炫耀。
时悯笑起来,道:“不错,一点就通。”
朔溟看着时悯,耳根忽然微微泛红,僵硬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应对,连忙转了身去收回木棍。
时悯感觉他有些怪异,不过又想,一个从小生活在深宫之中的魔,让他抓鱼是有些难为情,便也没在意。
河边升起篝火,朔溟将两条鱼插在火堆前烤鱼。
不一会,便有香味飘出。
时悯赞叹道:“闻着味道便感觉很不错,我迫不及待要尝一尝了。”
朔溟心满意足道:“不枉费在此停留的时间。”
鱼快烤熟时,香味中夹杂一股奇异的气息。
朔溟正盯着烤鱼,突然有一只细长的手不知从何冒出,抓起树枝末端,抢了烤鱼就跑。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