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就去询问白尘,她的心里也充满了矛盾,但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白尘所作所为,他会贪心到把账博都给改错了吗?
“应该不会吧,从他的人品来看,似乎并不是心肠很坏的那一类人,再加上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对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就更加确信他人并不坏……”
她一时间犯了难,不知道该不该去叫白尘过来质问,可是如果对方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其妙的叫过来对质,岂不是会让他心存怨念吗?
所以,在这些方面,她必须得小心谨慎一点,如果此刻动错了一步棋,都会扰的军心大乱的。
公主府的事情于他们而言都不是小事,越是重要的事情就越要引起重视才行。
她决定为了万无一失,不找错人,先暂时派人去搜查,真正的账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更希望这其中是有误会。
可是,他派去的人却回来如实禀报,告诉她,账簿并没有出错,确实是有人贪钱,并且这贪钱的人,的的确确、也只有可能是白尘。
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动过,更加没有权利去动用。
既然找到了这项证据,月长安就没有理由不把当事人叫过来好好的问清楚了。只有当事人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在此之前,铺子一直是由白尘在管,所以月长安别无他法,不能包庇任何一个人,她派人去叫白尘,前来质问。
白尘很快就到了,他规规矩矩的站在月长安面前,神态自若,看不出来半分异样。
“今天我叫你过来,主要是想查这一件事情,首先我想问你一下之前你管理的那个铺子收益如何?”
长安不紧不慢地问着,决定一步一步地的询善诱导,让白尘说出实话来。
“还不错吧,收益比较可观。”白尘模棱两可的说着,倒也没有夸大,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意识要说的的很好或者很差。
“这样啊,那你赚来的那些钱都去哪里了?”长安压制住自己心里隐隐的躁动质感,又紧接着问道,死死的盯着白尘的眼睛。
俗话说得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如果心里有鬼,表面上一定会露出马脚来的。
“公主府。”白尘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平缓,丝毫没有波澜,然而月长安却觉得,越是平静,就越不对劲。
“是吗?所有的钱财都进了公主府的宝库吗?怎么感觉数目不太对头啊?”
长安继续不死心的问着,就想要引导他回答出真相来。
白尘心态非常稳定,他什么都不说,在这一瞬间,长安甚至都快以为记错账、贪钱的人不是白尘了。
见他这么泰然自若的模样,根本不像是那种做贼心虚的人,若是换了其他人,心里承受压力绝对没这么大,一时半会儿可能就熬不住盘活了,可是白尘却是那么与众不同。
长安心底有另外一个声音,在隐隐地告诫自己,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之前的之前必定与白尘有联系,她可不能问到一半就放弃。
又谈了许久,白尘的答案始终统一,根本没有要交代,自己拿了一部分钱的事情。
“白尘,你凭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吗?”
长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冷漠了,她见白尘听到这句话默然了,只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账簿。
之前她已经让手下都给打听好了,这其中缺斤短两的数目,这可不是小手笔,白白让别人给他们去,岂不是让公主府吃哑巴亏吗?
“你仔细看好了,这是真正的账簿,所有的花销和收入全都记在在里面,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之前那份账本根本就是假的,用来糊弄我们的吧?”
长安用稳定了一下心绪,最终缓缓地道出了此番真相。
白尘在见到那个账簿的一瞬间,脸色很是难堪,总算是败下阵来,他微微睁大了眸子,颤抖着,最终承认了,毋庸置疑,这些钱是他贪掉了。
“没错,之前确实是我拿了一部分钱。”他说道。
原来,在此之前,长安的那些盘问都是为了给最后的真相做铺垫,是他太掉以轻心了,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对不起。”他除了这三个字以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低声的呢喃着,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白尘在公主府呆了这么久,为公主府所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确实不好在难为他。
而且,她现在快穿来的身体,对白尘也挺喜欢的,说明他这人其实心肠不坏人挺好的,在这件事情上不知为何就动了歪念头。
人总是会犯错,重要的是知错就改,她月长安心肠大度,不会纠着一两个小毛病而不放。
尽管心中有仁义之心,可是表面上的教训还是得有的。
长安立马收起了自己的神色,正色道:“你可知道,你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