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木侯爷的地盘?你在他那里当兵?”木君璇听得颇有些惊讶,秦昭点了点头。
“呵呵,既然你是木侯爷那边的人,我就不用担心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去。”木君璇呵呵一笑,没再多说什么,秦昭能在南境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一点行迹,这事只怕没少木侯爷的手笔,不然,以他之能,秦昭在他的地盘上混了这么久,他不可能一无所觉。
“对了,你奉命送寿诞石来京,可是送给皇家的?这寿诞石有何特殊之处,居然让对方派了如此厉害的高手来劫?”微微沉默了一会,木君璇又问,秦昭的功夫相当不错,一般的流匪蟊贼不可能轻易放倒他,除非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高手。
“这个我也不清楚,三月二十六不是太后六十寿诞么,我是虎贲营的兵,因身手不错,在营里较受上司重视,前些日子木帅得了一块品相上佳的寿诞石,他想着没多久就是太后的六十寿辰,就让我们营长安排几个人提前将这块石头送进京来,到时候献给太后。”
“我们营长就举荐了我,我带了十几名营里的兄弟,运着这块石头就往京里来了,原本想着,区区一块寿诞石,即便新奇了些,也不至于被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抢夺,我也没就把这事当成大事,就因为这么一点疏忽,临近京城的时候,就出事了……”秦昭苦笑了一声,言语间颇有些后悔自己的麻痹大意。
“此事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这块石头的缘故,许是有人针对镇南侯府也说不定,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木君璇听完之后,拧眉思索了一会,才接口道。
秦昭的身份敏感,不宜做什么,这事既然被她知道了,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不管怎么说,这几年木侯爷确实对她释放了很大的善意,以铲除连云十事上,也没少帮忙,不管是为了太平以后铺路,还是为了周家平冤昭雪,木侯府都不能出事。
不说木君璇这边的事,但说大朝会结束后,各方的反应,太子赵瑾本以为他对木君璇已经有些了解,可等在大朝会上真正见识到木君璇的表现后他才发现,他太天真了,他的良娣对她的评价才是最为客观的,那是一个深不可测,又可怕得令人胆寒的女子。
接理来说,在看见木君璇对嘉宁、对卢国公一脉穷追猛打,他应该感到高兴,可他并无此感,从朝阳殿出来的时候,他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便是惊惧不安,下意识的觉得木君璇这个人的存在,对皇家,对他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殿下,你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可是大朝会上发生了什么事?”回到东宫的时候,苏良娣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由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今天在大朝殿上,木君璇生生将父皇气晕了过去。”赵瑾看着苏良娣开口。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殿下可方便和我说一说?”苏良娣听得一怔。
今日发生在大朝殿的事算不得什么秘密,用不了多久,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赵瑾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很快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苏良娣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殿下,苏慈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赵瑾素知她聪慧,每每遇到糟心事得她一开解,就能豁然开朗,自然不会不允。
“在臣妾看来,这木小姐言词虽然犀利了些,但她不是朝堂之人,也对朝堂之事没有什么兴趣,嘉宁公主也好,卢贵妃和卢国公府也罢,都是他们招惹她在先,否则,她也不会跳出来多管闲事,为此,臣妾以为,只要殿下不主动招惹她,她就不会妨碍殿下,殿下大可不必为此忧心。”苏良娣稍稍犹豫了一会,接着往下道。
“可是,即便我不去招惹她,日后一旦发生什么与她有利益冲突的事,她非要来找我麻烦呢?”赵瑾仍觉不安。
“如果真到了那一日,咱们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苏良娣默了一默,片刻之后,敛下所有的表情,淡淡的接口道。
太子府这边的事暂按下不表,但说卢贵妃这边,大朝会一散朝,木君璇在殿中大肆抨击卢贵妃,抨击嘉宁公主和卢国公府的消息就传到了荣华殿,气得卢贵妃一张娇艳如花的面庞扭曲成一团,砸掉了许多贵重摆件。
躺在她这养伤的嘉宁公主在听说这事后,被惊得嗖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脸敷过药后,已无大碍,只待换几次药,静养十余日,慢慢就能恢复,卢贵妃怜惜女儿,怕她宫里的人照顾不好,这些日子就让她留在自己的荣华殿,以便照应。
“母妃,请立即通知外祖,让他想办法找人,不惜一切价代去杀了那木君璇。”嘉宁惊得从床上起之后,立即下了床,找到卢贵妃,一脸急切的开口道。
“嘉宁?你的意思是让你外祖去找人暗杀木君璇?你可知在大朝殿上,集钟统领,荣王爷和范太监三人联手,不仅没有奈何她,范太监还死在她的手上,最后若非她主动停手,钟统领和荣王爷能否全身而退都不好说,试问,这样的人,天下间又有谁杀得了她?又有什么人敢接这样的任务?”卢贵妃听得一怔,随即一脸苦笑的看着女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