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十三岁的少年帝王修养出奇的好,面对朝堂之下,满脸激动、唾沫四溅的群臣的愤怒目光和口水,他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既不制止,也不开口反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喷。
直到诸臣们实在喷累了,口说干了,又见御座上的少年帝王一言未发,终后知后觉的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才开口道:“各位爱卿的话说完了?说完了朕来说几句。”
“朕听你们说了这么久,整理归纳了一下你们的意思,总结出来不外乎就是自三皇五帝以来,历史上就没有开女恩科、没有让女子上朝为官的先例。”
“说白了,在众卿的心中,觉得女子是男子的私有财产,一旦让她们走出内宅,与男子一般参与社会和朝堂,和大家一样,可以凭着本事赚钱,吃饭,养家,会影响你们的权威和利益。”
“让你们不能再像现在一样,为了满足两腿间的私欲,可以随心所欲的交换姬妾,养一大堆妻妾和外室,逛逛青楼,留两首歪诗,还能被世人传为美谈。”
“也不能像现在一样,自己风流龌蹉,干了一堆不是人干的事,留下一堆庶子庶女,乃至外室子女或奸生子女,搞出一堆家宅不宁的风波上和无数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然后无所顾忌的把罪过往女子身上推,认为家宅不宁,子女不宵,都是家中主母教导无方,呵呵,诸位都是满腹经伦的饱学之士,动不动就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一张嘴,恨不得能喷死十万大军,按理说来,以你们的学识和眼光,见识不应该这般狭隘可笑,可你们自己瞧瞧说的话,深究起来,它有多么的荒唐可笑?”
“自三皇五帝以来,所有的王朝确实都没有开过女恩科,可这个规矩就一定是对的?如果我们什么都要按古人的规矩,那大家现在吃的,用的,都应该和几千年前一样。”
“一样的粗糙简陋,律法一样的原始,人们一样的短命,你们身上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锦帛,家里不会有这么多精致的器具,食物等等不会有现在这般的丰富。”
“医术、运输,商贸等也不会有现在这般发达大家之所有现在这样的生活条件,是因为社会的方方面面都在发展,不合理的规矩和律法都在被一点点的被修正。”
“这些年来,唯一没有被修正的就是男权统治者的动不动就以为自己是天的龌蹉肮脏的思想,这才导导致不断的改朝换代,每个朝代,多则数百年,寡者数十年。”
“这么多的朝代更替,真没有一个人认识到统治者的制定的律法有很多地方其实是不合社会的发展和进程?不,肯定是有人看到的,但是在**和利益的驱使下,大家当成看不到。”
“就像诸位大人,大家唾沫四溅的说了这么多不让开女恩科的话,不过是担心一旦让女性走出来,你们就会丧失男性的绝对主导权,不能再随心所欲的满足你们内心肮脏的**。”
“除此之外,女性走入社会,走进朝堂,她们对社会没有任何坏处,不仅没有坏处,因女性的思维比男性更细腻,许多我们考虑不到的地方,她们能帮助完善。”
“大家若能同新协力,一心一意的为江山社稷,为百姓做事,社会发的展进程只会越来越快,更和谐,而绝不是像大家所说的一样,什么社稷大乱,江山不保。”
“关于开女恩科一事,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朕意已定,不容更改,若是有人觉得朕行事无法无天,无视老祖宗的规矩,一定会葬送大齐江山,不愿意为朕效力。”
“没关系,你们可以辞官,甚至可以离开大齐,搬到其它的国家去,只要不把你们手上这些年刮来的搜刮的民脂民膏带走,有一个,我批一个,有两个,我批一双。”
少年帝王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童音的清脆,可他说来的话却像刀子一般的犀利无情,刮得人的脸隐隐生痛。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有不少人被他的话给噎得呼吸都粗重了许多,目光仿若能喷火,其至有几个被气得忍不住从列队中走了出来,下意识的朝少帝逼近了几步。
自入殿来,一直没吭过声的帝师木君璇身形一晃,拦在这几个人面前,一脸冷漠的盯着他们开口:“怎么,这是被话刺激得狠了,准备用武力的威胁皇帝?”
那几个被愤怒冲晕了脑袋的官员被她的目光一盯,顿进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是了,他们被少少帝王给气狠了,差点忘了朝堂之上,还有这么个煞星在。
若他们敢在朝堂之下,做什么过激的事,不仅自己的项上的头颅保不住,他们身后的家族也很有可能转眼之间就灰飞烟灭。
哼,有这个女煞星在,我们反抗不了你,可我不相信,你们师徒俩真能管住全天下的人口和心,我们倒要看看,你这道旨意发出付出之后所产生的后果。
心念电转间,这些人不再置报,一个个垂下视线,默默的退回到了自己的列队。
因帝师站了出来,四大辅政大臣也站了出来表示鼎力支持少帝,一番朝堂较量,没有任何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