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后退两步。
慕容霄摆着要问话的架势,面前的人却越退越远,他的手伸长再伸长,没能招呼这三人回来,又无奈缩回手。
慕容霄与母后商议好,这次由他自己先挑选几个中意女子,最后再由母后帮他把关。
诗文画作鉴人品,第一轮已经淘汰了一半,这第二轮,他可以与看顺眼的闺秀适当交流。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主仆三人步调出奇一致,躲他?
容貌不凡、金尊玉贵的慕容霄,除了武功差劲,自认为无往不利的慕容霄,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人格魅力。
他忍不住再次心中发问:
为何这三人,要躲他?
慕容霄回忆自己说过的话,似乎,并无不妥,自己行为举止,也无冒犯之意。看看斜后方的景若函,景若函笑得实在克制。
慕容霄有点尴尬,抿了抿唇,垂眸,无奈一笑,他提高声音,隔着一丈远的距离发问:
“这位姑娘,你是哪家的?”
汤玲兰示意柳絮答话:
“我们是,”
碧桃扯了扯柳絮衣袖,柳絮顿了顿,会意,挺直腰杆问:
“请问您是哪位?”
有投壶的闺秀停下手中动作,河西也有人闻声看过来,然后是窃窃私语声。
感受到百十来道视线,慕容霄本不想这么快表露身份,现在不说又不妥,没来由尴尬,叹了口气,还是高声回答:
“我是慕容霄。”
这下所有人停下动作都盯着慕容霄看。
慕容霄?
此次“选妃游”不正是为他举办?
被碧桃搀扶的汤玲兰,抽回胳膊,顺带掐了碧桃一把,碧桃看柳絮,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泄了气势,腿发软,当即跪地,异口同声:
“奴婢给王爷请安!”
汤玲兰也跪地,自报家门:
“汤兴之女汤玲兰参见王爷。”
随着汤玲兰三人一跪,看热闹的人陆续跪倒一片,一叠声的“参见王爷”。
河西岸自命不凡的闺秀们,有一些没有守着投壶游戏,而是散开各处赏景游玩。
此刻,她们纷纷往离桥最近的地方聚拢,想奔向对岸却被一排宫女拦住,只能诧异、不忿、难以置信又渴望地望着东岸。
“霄王爷在对岸?”
“怎么回事?”
“我们才是被选中的!”
…
人群中有一人跪下,于是河西岸的姑娘们,接二连三跪倒一片。
慕容霄:
…
还是变成这样。
慕容霄只得再高声:
“免礼!”
众人纷纷起身。
锦帛阳伞下,抱着果盘歇凉的离郡主,端坐在檀木围椅上,像被使了定身法,一瞬不瞬盯着对岸的男子。
她猛然起身,果盘腾空翻倒在地上,果子滚落一片。
两个举伞丫鬟吓了一跳,手上不稳,阳伞歪斜,好巧不巧遮住离郡主视线,两丫鬟脸色白了。
视线中的霄王爷不见了,离郡主回身,一巴掌扇在离手最近的丫鬟脸上。
那丫鬟受疼流泪,仍不敢松开伞柄。
好在离郡主“哼”了一声,甩手离开,丫鬟才得放松。
桥头侍立的宫女面无表情,似乎没看见气势汹汹疾走而来的离郡主,依然站成一排,挡住过桥的路。
离郡主语气不善:
“让开。”
宫女依然面无表情。
离郡主拔高声调:
“让开!”
景若钰建议:
“慕容兄,不如去阁楼一叙。”
慕容霄点头,道:
“汤姑娘可愿同行?”
“我愿意!”
汤玲兰奇怪:
谁替她说话?
循声看去,原来,宫女怕伤了离郡主,不敢硬挡,被她闯过来。
慕容霄见她就想躲,却被她一把拉住袖子。
见他不动,离郡主眼眶泛红,慕容霄无法,只能松懈力气,由着她扯。
离郡:
“霄哥哥,我愿意陪你踏青。”
这不容置疑的语气,慕容霄烦不胜烦。
每当慕容霄被扯动一步,碧桃都叹:
霄王爷太弱,抵不过一个女子的力气。
慕容霄一边应付离郡主,一边注意景若函动静,那景若函微微一笑,信步朝碧桃三人走去。
这个景若函要干什么?
慕容霄大惊。
离郡主想过桥,慕容霄被扯着又走几步,刚靠近桥头,忽觉脚下一软,河岸坍塌,慕容霄身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