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
“嗯”邦兮点头。孤泪漓尘踏步向北,邦兮向南。
“小舅”北棠子辰跑过:小舅,我终于找到你了。
“怎么呢?男儿的眼泪可不能轻易流”
“母亲…母亲死了”
孤泪漓尘震惊:你说什么?
“呜~母亲…她…母亲她死了”
“大姊”孤泪漓尘疾步往孤泪府方向跑去。
孤泪府上下挂满了丧幡,一片哀伤弥漫。孤泪漓尘到了府邸,一片白色入眼。孤泪漓尘大步跨进府里,院坝里棺盖还未合上。
孤泪漓尘挪动步子,脚下似拖了千斤,棺里的人眼闭合,生息已无。
“呜……母亲”北棠子辰吸了吸鼻子,抬袖揩去眼角的泪,走向孤泪漓尘,从袖中拿出一块刻有貔貅图案的令牌。
“小舅,这是步姐姐交到我手上,说是母亲要交给你的”
“这……”
“我不能接”
“这件事情等二哥和小叔回来再说”
“可是府上不能一日无主,小舅你就别再推辞,除了你,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了”
一旁的孤泪裘衣低声一哼。
“哎……我不能接”
“令牌是大事,我认为还是要等祖叔父和父亲回来商议后再说”孤泪裘衣站在一旁道。
“裘衣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姊,子辰,令牌事以后再说”
“是”
“嗯。稍后将你知道的全部说给我听”
“嗯”
一间木屋中,曲怀殇背对着曲阿蛮,一旁的木桌上放着荒原石。
“阿蛮,这荒原石是你们阿依族的”
“阿依族?怀殇大人你要告诉我我的身世了吗?”
“接下来我说的你听好”
“嗯嗯”
“哎”曲怀殇哀叹一声,说道:那一年,南国与魔族交战,我中了魔族焱君一掌,那一掌让我陷入了幻觉,陷进了疯狂的杀戮里,入了魔的我在那一晚灭了一个人族。
曲阿蛮瞳孔睁大。
“三日后,我醒来时,人都死了,我翻遍了所有的角落,我想找到有生还者……我在一个倒扣的竹娄里找到了你”
“不,你骗我”
曲阿蛮跑过去抱住曲怀殇,哭泣道:怀殇大人,你骗我的对不对?
“阿蛮,荒原石上有你们阿依族的武功,你可以练好后来杀我”
曲阿蛮放开了曲怀殇,倒退了一步,泪顺着小脸颊流下。
曲怀殇没有回头,握紧竹箫,离开了木屋。
“怀…殇…大…人”
黑狱镜渊.黑妖海
白云朵朵,白云游走。
“曲怀殇”
曲怀殇转过头,见云骁从后走来。
“云骁,你怎么来界林呢?”
“南国边境村民遭到屠杀,我替紫一王爷来处理,我恰巧追一人到了这里”
“哦”
云骁见曲怀殇满腹心事,道: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趟孤泪府,找一个朋友”
“嗯。那我先走了”
云骁离开后,曲怀殇赶往孤泪府。
黑妖海的海水偶尔卷起一两朵浪花,海的两边,古月和狱沉渊僵持着。
“古月,你让本座的耐心快消磨完了”
“夔主要动手?”
“夔主要杀我,随时可以动手。你我理念不同,我不认同你,你也无法说服我”
“讨厌杀伐,却又无法改变黑狱的现状,看着黑狱的子民因地理条件接连死去,这就是你们‘仁’?”
“屠杀、侵略就是你对黑狱子民的负责?还是为了实现你的霸业的掩饰呢”
“古月,我有一百个理由可以杀你”
“无妨,我还是那句,你若对黑狱不利,我一定阻止你”
“是他,你就不一样呢?你承认的永远只有他。你相信只有他才能带领黑狱走向更好的未来,他才有资格被称作狱主”
“你还是不明白”
“我永远也不懂”
“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话落地,狱沉渊肩扛大刀,落寞离去。
花落地,顺着水流去。狱沉渊任意躺在地上,靠着石,酒水顺着下巴淌流。眼中迷蒙,树下似见两人习武,一前一后,一人教、一人学。又有一人一笔一画教一人写字。狱沉渊将坛子里的酒灌入喉咙,骄傲自负的脸上露出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