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环生。
“这种临近死亡的感觉如何?”怪三多道。
身上的血飞出,染红了袖上枯叶,怪三多的剑穿透了阎惜左肩,被血蝙蝠困住的左祁尔见状,脑中闪过一个的画面,头疼欲裂,剑有刹那停滞,血蝙蝠咬上了手,怪三多又拍响了鼓,左祁尔被鼓音打中,口吐鲜红。怪三多剑直取左祁尔咽喉,阎惜单膝着地,持刀挡在了左祁尔身前,‘含恨’剑的剑尖抵在了‘凝梦’刀身。
而一旁,贪奴起身,握住从阎惜身上落下的铁片,趁三人不注意,离开了冥邪洞。
“我能感觉到,你们并不是情侣,甚至彼此间还有敌意。为何要救他?”
“我跟他的仇是我们之间的事,除去这层仇,他还是我的师尊”
“我一日只杀三人,今天算你运气好”
怪三多恶道,收了剑回洞。阎惜背着左祁尔赶回千痍窟,背上的人已陷入昏迷,嘴中的血滴落沙土。
“兮儿”
“得先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再去寻医”
阎惜见海岸边有一处岩洞,飞身落下,将背上的人放下,让他靠着一块岩石。
左祁尔一把抓住阎惜的手。
“师尊,你说什么,你先放开”
阎惜试了几次,都没有抽出。而手却被握得更紧。
月光洒在冷冷石上,静幽的水面,阎惜任他抓着,到了夜半,一声轻响。阎惜见一只白狐跳下,嘴里叼着两株草。
“这是止血的草,这株是…仙芨草”
白狐点点头,阎惜看着白狐张闭口,道:你让我用止血的草替他疗伤。
白狐点头。
“好”
阎惜用内功催化药草,替他疗伤,不想却牵动自己伤势,惹得肩上血红一片,阎惜收手,嘴角血滴下。
“看来只能暂稳他的脉象,先保住命,被伤及的肺腑要找医生才行”
阎惜站起身,走到另一处岩石后,褪掉衣服,用清水洗净伤口。她的腰上、肩上、背上各有一道重伤,阎惜抚着伤口,暗道:这种死亡追逐在身后的感觉,很久没体会到了。
“咳”岩洞下左祁尔醒转,见月光正照在小石浅水。
“你醒转了?”
“你的伤?”左祁尔欲去探阎惜左肩伤势,像想到了什么,收回手,摇了摇头。
阎惜退后了一步。
“师尊,我已无碍”
左祁尔坐回原来的地方,好看的眉因为胸口的疼微皱。
“嗯~,仙芨草?”
“是白狐采来的”
“或许那使鼓的怪人鸠占鹊巢,白狐才是冥邪洞主人”左祁尔慢慢说道。
阎惜转向身边白狐求证。
“我怎么忘了,仇剑老最得意的弟子,懂各种鸟兽语”
左祁尔缓缓起身。
“师尊”
“我要回崖上一趟,你和白狐就在这里”
左祁尔将干净的白色外衫脱下,递给阎惜。
“套上”
左祁尔从崖顶回来,眉上多了一层愁云。
“怎么呢?”
“那小鬼被人杀了,杀人用的是魔域的手法”
“是栽赃,还是阿修罗?”
“应该不是阿修罗,阿修罗不会千里派人来杀一人。况且那小鬼还不值得总坛亲自派人动手。仙芨草已经得手,我们先离开祸风岛,去找月生石”
“嗯”
两人乘船离开了岛,岛上又只剩了一个怪三多和一双狐,海浪又恢复了往日平静,一如‘他们’从未来过。
贪奴躺在一间破旧的木屋,身下的稻草湿了发着霉。
“不知是谁杀死了小鬼?小鬼一死,人鱼族绝了后,世上再无人会使用邪之灵,哈,哈哈…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