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木屋
阎惜睁开眼,感到周身无力。
“噬心蛊解了,这几日身体会很虚弱,你待在这里不要离开闹市,我暂封了你的内力”
“嗯”阎惜乖顺应道。
“师尊要出去?”
“为师有事要去处理”
街边的集市,黄昏正浓,阎惜提着筐子,里面有几个柿子。这一处集市,周遭的房子都是竹棍搭建,经过多年风吹日晒,破旧不堪,地上挨着摆满了卖的蔬菜,水果。
阎惜走到一处蹲下,在一堆快要烂了的果子里,挑了几个好的,放到筐子里,付了钱。
“阿,姑娘,这…这太多了”老妇人双手捧着一串铜板,惊恐地望着阎惜。
“不多的,老人,你的果子值得这串钱”阎惜
提好筐子,又往前走。
…………
“母亲,你回来了”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女孩,从侧门跑出,抱住一个妇人。
“薇薇,你怎么不念书跑出来呢,你爹知道了会不喜欢的”
“他们说母亲今天会回来,我想见母亲”
“来”妇人递给小女孩一包新鲜果子。
女孩拿起一个便放咬,道:是外祖父家外面的集市上买的。
“嗯,薇薇甜吗?”
“甜”
“母亲,我们回外祖父家住吧,祖母不喜欢我们,阿爹有他的妻、琳姨、还有很多妾侍。
“我们那里也不能去”妇人道。
…………
阎惜提着筐子,想着心事,不知不觉过了桥,在桥的另一头,是琳琅满目的商铺,飞檐楼阁,繁华的街道。跟桥的另一头完全不同,没有破旧的房屋,没有衣不蔽体的小孩。
河堤旁的柳枝条儿迎着风摆动,在黄昏下别有另一番风味。
一乘轿辇从右边行来,阎惜向后退了一步,辇中人目光从阎惜身上掠过,示意停轿。阎惜突感身一轻,坐在了一人腿上。
“是你,他真的将你救活了,可为什么又有点不像呢?”一双狠戾的眼自上而下打量着她。
阎惜低着头,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你很乖顺,她可从来不会。
“若是她,这一会短刃已抵在我脖子了”
阎惜仍是低着头,任他抱着,一副乖巧貌。半睁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意。
一行人离开河堤,往西行。
到了夜里,轿辇在一间破庙前停下。
“你待在这里,我处理完事,再回来接你”
男人离开后,阎惜被左祁尔封了内力,又被点了穴,只能困坐在庙中。
阎惜正欲闭眼休息,突感眼前一黑。
“走”
两个高大男人,将阎惜套进麻布袋,扛在肩上快步离开。
一处亭,一人负手而站。
“大当家的,人带来了”
男人转过身,约四十岁,一身绛红的衣,一张脸富态威仪。
男人的两只眼,在接触到麻布袋里的人时,变成了两把利刃。
“将她放到那棺材里,回镇雪楼”
“是,大当家的”
阎惜被男人放进棺材。
华灯初上,一弯月牙挂在天幕,周遭有几颗星星。
街道的两旁,一整条街都是卖吃的,红色灯笼挂在摊位顶角,一路蜿蜒到街的尽头。街上人来人往,薛采怜一身黑衣,乌黑的长发随意编成一条辫子搭在身前,少了几分慵懒妖媚,整个人清丽而妩媚,左祁尔一身白衣走在她的身边。
“薛姑娘,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薛采怜将手里的折扇放回摊位,盈盈一笑:不急,再走走。
两人又往前走,到一家面馆前停下。
“客观要吃点什么?”
薛采怜道:两碗混沌。
两人坐下来,薛采怜看着左祁尔,眼里掩藏不住温柔。
“薛姑娘”
“叫我阿怜”她的声音带着期盼,脸上正经。
“阿···阿怜”左祁尔语带艰难。
两人陷入沉默,面馆老板端着混沌上前:客官,请慢用。
薛采怜一笑,打破了静默,语言娇媚:你说我和你徒弟比如何?
左祁尔道:劣徒顽劣不堪,能与何人比呢?
“你很狡猾”薛采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