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惜沐浴完,换了一身宽大的白袍,几缕湿发粘连到锁骨,一颗水珠躺在锁骨凹处。
左祁尔也是一身宽大的衣衫,头发散落。
左祁尔从她手中抽走短箫,道:你想学我教你。
阎惜:我没这天赋。
阎惜:我想学祢罗刀法,你教我第九层?
左祁尔抬手跟她擦了擦额前的湿发,把人往身前带。
阎惜:你教不教我?
左祁尔:你拿什么报答我?我教你的可不少。
阎惜叹了口气,道:身无长物,只好以身相许,左祁公子可愿意?
阎惜是盘腿坐在床上的,被左祁尔带斜了,整个人都圈在他怀里。
阎惜抬头看着他。
左祁尔指腹抚过她眼角,道:女邪有座黄金库,可是准备的嫁妆?
阎惜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有黄金库?
左祁尔:惜儿,听话听重点。
阎惜:妙灵告诉你的?
左祁尔:那丫头不惊吓。
阎惜:你又吓她?
左祁尔:不好?
左祁尔:她带着月生出去避暑了。
阎惜一时哑语。
左祁尔:惜儿,过来,再过来点。
左祁尔在她划伤的眼上吻了一下,又亲了亲她鼻梁。
阎惜:左祁。
阎惜感到他圈着自己的手臂收紧,有一股……一股……
阎惜心道:悲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个词语。
左祁尔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软,又细。
左祁尔手缠着她的头发丝出神:我命应该不长了,在这之前,我得把那人杀了,
取出''凝梦''。
凝梦,左祁尔想起了以前。
…………
左祁尔:女邪,今日你拜我为师,师尊恭喜你出了浴血场。这是炉里刚铸出的刀,送你做贺礼。
阎惜跪在地上接过,冷声问道:师尊,这刀叫什么?
阎惜抽出刀,细细观看。
左祁尔:无名,你自己取。
阎惜:那就叫无名。
左祁尔甚是无言地看着地上的女子,这徒弟可以不要不?
阎惜:我识字不多,取名对我来说太难,无名就挺好。
左祁尔:我知道,这不怪你。这得怪上帝,上帝跟你降大任,却忘记给你降一个聪明的大脑。面对嘲讽,阎惜没有反唇相讥,想的是将来有很多机会。
左祁尔:叫凝梦。
阎惜:凝梦?
至于为什么要叫凝梦,左祁尔也说不上来,脑子里就只蹦出了这两个字。
…………
左祁尔心道:五百年换来再次遇见,也值得了。
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下,阎惜能感觉今晚的他非比寻常的温柔,离开他的怀抱,偏头在他颈上咬了口。
随即头枕在他的肩上。
两人十指交握,放到衣上。
左祁尔:惜儿,祢罗刀法第九层我放在铸剑阁书房中,你拿出来,一定要好好研究。
“嗯”
左祁尔:记得,好好练祢罗刀法。
“好”
阎惜枕着他缓缓睡着了。
左祁尔侧过头,亲吻她额头:我爱你,五百年前是,五百年后也是。
外面月亮残缺,前几日它还是圆的。
就在前几日,左祁尔跟着伊姝女来到了郊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