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是什么感觉,无以言表,一个字,爽!
他妈的爽死了!
原本肚子还有些饿,此时没感觉了,在不知不觉中忘了吃饭之事。
“青衣,你先带陶然之去千圣崖,我少时便到。”
陶然之心想,必是去见老道士,履行三年前之约定,自然是欢欢喜喜一同前去。
“师弟,我都忘了你并不认识我,我乃杨玉环。”
“杨玉环?唐明皇那个杨玉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杨玉环杏眼一笑,肯定地盯着李煜。
“你不是在马崽坡……那个了吗?”,李煜不好说死字,便住了嘴。
杨玉环咯咯大笑,“都说你是书呆子,以前我还不太信,现在信了。”
“怎么现在就信了?”李煜瓜兮兮地瞪着眼。
“你说我在马嵬坡那个了,你不是也被赵光义那个了吗,怎么还活生生的与我说话?”
李煜脸一红,有些羞愧色,一是羞愧被人灭国,二是羞愧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两人不都被临邛道士救了吗?
他嘿嘿两声,自己也不知这是笑还是哭,好像只是弄个响声,破解尴尬。
杨玉环转头对紫衣女道:“紫衣,取剑。”
“是,师姐”。
片刻,紫衣双手抱着一个长盒子来,杨玉环打开盒子,双手捧出一个厚厚的剑鞘。
紫衣退到一旁。
杨玉环站起身,李煜也忙站起。
“师弟,接剑。”
“接剑?接剑干什么?”李煜想,这老道士救我性命,又让我辛苦到此处,是要教我剑法,这是要助我杀了仇人,夺回江吗?
传授剑法是真,夺江山是不可能的,李煜想多了。
心里自然高兴,伸手接过,不轻不重,可能有一两斤。
紫衣帮他将剑佩在腰间。
“师弟看清了,我今日只教一遍,不可分心,好生领会。”
白衣女递来一把桃木剑,杨玉环接过,轻灵起舞。
但闻剑风刷刷,凤飞龙游,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如游鱼,而以慢为主。
猛见杨玉环朱唇起,念起了剑决。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李煜一听,吓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剑决?
这分明是自已前不久才填的词《浪淘沙令》,怎么就,就,他真的不敢相信。
一听此词,便勾起李煜亡国之痛,这也是他临刑前不久所作,自己成为阶下之囚,日日被软禁高墙,再是百无聊奈,再是痛不欲生也不敢凭栏而望,一眼望见的也只是别人的江山了。
杨玉环虽是轻歌慢舞,却也不难看出,此剑法特别轻灵、似流水,若行云。
最后一招“天上人间”,乃一招二式,猛然昂躺于地,反手一剑刺向后上方,顺势双腿一抬,猛蹬剑尖处,头下脚上翻了个身,缓缓升起于五丈之高,猛然连人带剑直刺而下。
杨玉环收了剑,笑盈盈道:“师弟可曾记得?”
“记得”。李煜木木地回答,毫无喜气。
杨玉环问的“记得”是指剑法,李煜回答的“记得”是指往事指这首《浪淘沙令》。
“记得就好,此乃流水落花剑之流水剑法,你自己好生练习,紫衣,白衣我们走。”
说罢,三人已没踪影,而三人飞走后,那道洞口也自行关闭了。
李煜心里一痛,跌坐在蒲团上。
他从往事中收回心神,细想剑法,却是记不起来,最后这招“天上人间”他倒是看得明白,然自己乃文弱书生,如何会翻爬滚打,别说飞跃三丈,怕是跳不到一米高。
叹口气,又回到往事之中,慢慢地竟然沉沉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
“怎么睡着了,起来。”
杨玉环推了推李煜,李煜发现自己睡着了,傻傻地裂嘴笑了一下,但是他笑不起来。
梦中,他见到了小周后,小周后被赵光义关着,哭着喊着重光救我,李煜被两个人用刀架着,在窗外看着赵光义像撕包谷一样,把小周后的衣服一层层撕开,露出白生生的、绝嫩绝嫩的玉米。
“怎么还有泪水?”杨玉环猜他定是梦回故国了。
“师弟,你才来第一天,能不能男子汉一点,你已不是国主,面对现实,勤奋练剑才能报仇雪恨!”
杨玉环眼里充满了鼓励,“能不能开心点,别老想过去,不要活在往事之中,来,讲个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很多年没有开心的事了。”
李煜看着杨玉环一双杏眼,突然说:“师姐,去年七夕,我们上街,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