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竟然从紫衣媚眼里看见了从前的自己,轻歌慢舞,似醒还醉,把自己与众女子的初夜云雨观看了个遍。
正在不能自己之时,那双凤眼里却是紫衣本人。
但见她腮泛潮红,鼻翼轻动,玉舌微露,凤眼秋波,红唇微张,娇喘吁吁。
紫衣舒玉臂,卸轻纱,玉峰露,波涛凶凶,正中一点粉红樱桃。
直看得李煜龙津三尺,□□焚身,一扑而上。
“嘭!”
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哪来的玉臂?哪来的波涛?
只听嘭地一声,李煜一下掉进冰窟之中,只留头脸在外面。
紫衣站立当前,铁一样的脸,冰一样的眼。
李煜泡在冰窟之中,刚才那股澎湃的热血、旺盛的□□一下就消灭了,如铁匠烧红的铁棒猛地放入水中。
“哧——”
李煜身上的一切立马就蔫下去了,包括他亢奋的心情和那匹昂头嘶鸣的战马。
这不是一般的冰窟窿,这是紫衣炼“北冥寒光”的北冥之冰。
“盯着火碳,直至熄灭。”
“多久,才,才灭啊?”
片刻时间,李煜已全身发抖了,如乞儿一样盯着紫衣。
“叫你盯火碳,不准眨一眼,否则会冻死。”
要出人命的,李煜都快哭起来了。
“记住两句口决,心中默念:赤阳赤阳,如火在烤,北冥寒冰,如剑出鞘。”
紫衣说完,凭空消失。
李煜冻得要死,也不知那口决是干什么的,横竖是死,念吧。
“赤阳赤阳,如火在烤,北冥寒冰,如剑出鞘。”
刚念一句,自头以下似有暖气产生,再念,冰也暖了,再念。
我的天啦!
直如大冬天里,在暖房抱着小周后那般滚烫,舒服极了。
只是双眼太冷,眼里似有丝丝寒气如刚出的豆芽在慢慢生长。
既而冰窟大热。
既而冰窟如煮。
他感觉得出冰在翻滚,如一锅烧得沽沽冒泡的开水?
眼里的寒气继续如豆芽一样慢慢地长,双眼如冰,冰刺双眼,疼痛无比,如被泼了一杯烈酒。
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闭了双眼。
在冰与火中煎熬,在冷与热中挣扎,良久。良久。
紫衣这才现身当前,不似刚才那么冷脸,柔声道:“看来你得回炉”
回炉?
什么意思,现在的李煜根本不敢发问,他不知道又将发生什么?回炉又是什么?光听这名字就知凶险万分。
紫衣双腿一屈,又盘坐在青色蒲团上。
李煜立马意识到自己也坐在了紫蒲团上,面对紫衣,没了刚才的痛苦,只是双眼发凉。
“盯着我的眼睛。”紫衣柔声软语,如燕儿呢喃。
只见紫衣眼睛里又出现了紫衣,她腮泛潮红,鼻翼轻动,玉舌微露,凤眼秋波,红唇微张,娇喘吁吁。
紫衣舒玉臂,卸轻纱,玉峰露,波涛凶凶,正中一点粉红樱桃。
“来”,她玉手一牵,李煜便跟着她进了一屋,便有一股细细的檀香袭人而来。
“好香!”
李煜早已猴急,巴不得跃马横枪,怎还经得了这股细细的檀香味。
紫衣倒两杯酒:“来,喝了更有兴致。”
李煜昂头就干,根本不想多喝一口耽误时间。
壁上有一副《海棠春睡图》,书有一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李煜虽是词帝,可此刻哪还有心思弄风弄月,他感到全身似火,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