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这向北媳妇是不是自学成才和咱大家伙有啥子关系,咱们只要记着向北媳妇和她娘她哥一样,日后能帮咱们看病就好啦。”
“俺就是挺好奇,挺佩服向北家的,没旁的意思。”
“宋知青这回欠了向北媳妇一个大人情,你们说他家里人要是知道这事儿,会不会重谢向北媳妇啊?”
“会的吧。”
“城里人可稀罕孩子呢,要不是向北媳妇及时上手抢救,宋知青这会子只怕已经凉透哩!”
“啥子凉透不凉透的,别瞎说。”
“唉,这都过去有段时间了,咋还不见那边把家分清楚?”有人转移话题。
胡大喇叭朝地上轻淬一口,方不阴不阳地开口:“向东娘拿捏向北媳妇多年,肯定没想到向来任她磋磨的儿媳妇会变成今天这样,现在向北要分家,以她的难缠劲,不从这已不受掌控的儿子身上好好扒层皮,肯定不会答应把家给分了。”
“耀华媳妇,你可知向北家的借你家的算盘做啥子用?”
支书家的小儿媳问。
月梅摇头。
“林会计被向北媳妇请到家里,这还能干啥,多半是算家里的存钱该怎么分呢!”
“牛旺娘,你说这向东爹真要是分家,是把几个儿子全分出去,还是只分向北一家?”胡大喇叭的长子叫牛旺,村里和她关系好的妇女,基本上都用“牛旺娘”称呼她。
“他王婶儿,这事呢咱们等等不就知道了。”
胡大喇叭卖起了关子。
双槐村村口有棵粗壮的老槐树,树上挂着口大钟,这时“铛!铛……”的钟声响起,这是通知所有的生产队员收拾收拾,快些扛着农具到地里上工。
“耀华媳妇,嫂子得去地里上工啦,回头有空再找你扯闲话。”支书家的小儿媳笑着和月梅打过招呼,又朝胡大喇叭等妇女笑笑,转眼麻利地走远。
“这东升媳妇平时看着不怎么爱凑热闹,今个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见支书家的小儿媳走远,一瘦巴巴的中年妇女小声嘀咕句。
……
陆老太太像是失了魂魄般枯坐在炕上,一双眼盯着地上的柜子半天没挪开眼。
忽地,她“哇”地哭嚎出声:“我的钱啊……我辛辛苦苦攒的钱就这么没啦,这往后的日子该咋过啊……”大腿拍得“啪啪”响,那哭嚎的样子看得陆老汉直叹气:“事已至此,你还闹腾个啥劲。”
“娘,事情发展到今个这地步,说起来与你有直接关系。”
听到陆大哥这话,老太太的哭嚎声戛然而止:“老大,你这是在指责娘?”手指长子,老太太气得直喘气。
“我哪敢指责娘,我只是实话实说,要是娘这么些年稍微对四弟妹好点,能有今天的事发生?!”
老四从家里分出去单过,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减轻不少,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但此时此刻又能作何改变?!
陆大哥在地上蹲着,抬眼看向老娘:“四弟打小就不得你喜欢我看得出来,可是再怎么说,四弟也是你和爹的儿子,是我和老二老三的兄弟,他平日忙着部队的事儿,留媳妇孩子在家,从另一个层面说,这是对你和爹,对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一种信任。”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