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入耳的巴掌声,邓亮两口子心里因罗威所言生出的凉意,几乎瞬间被心疼取代。“道歉!向你干爸干妈道歉,否则,我关你紧闭!”罗威被他一巴掌打得头都偏到了一边,闻言,他用
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左脸,抬起下巴说:“关禁闭就关禁闭,你以为我怕啊!”顿了下,他把视线挪回邓亮两口子身上,冷笑说:“想在我身上占便宜,你们就别做梦了,听清楚,我姓罗,不
姓邓,不要以为养我几年就把自己当我罗家的大恩人看待。”
“我让你道歉你是没听到,还是根本就没长耳朵?”
罗老爷子气得嘴角颤抖,但罗威丝毫没有服软的趋势,他的视线依旧锁在邓威和葛翠翠身上,嗤笑:“一个窝囊废,一个喜欢算计,占人便宜,忍着几年没上门,这次到京市来,找到我家是想好好捞点,对吧?”
邓亮两口子的脸被儿子“啪啪啪”地打得生疼,这是他们的儿子吗?
这可还是他们的儿子?
为何数年没见,说话如此刻薄?
捏住拳头,邓亮的脸色这一刻难看到极致,真想起身冲着不孝子给两拳。
窝囊废?
在长子眼里,他这做父亲的是窝囊废?!
心里又怒又羞,邓亮为免事情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硬是压下心头窜起的怒火,别过头,错开儿子看向他的鄙夷视线。葛翠翠此时的心情和丈夫邓亮差不多,
这是她的儿子啊,是她怀胎十月用命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了十二年的儿子啊,却仅仅因为数年没见,出口将她伤到极致。
满心酸涩和羞怒一个劲往上涌,葛翠翠嘴角动了动,几度想说些什么,但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一般,迟迟发不出半点声音。
“啪!”罗老爷子再次给了孙儿一巴掌,怒斥:“滚回你房
间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再下楼!”
说完,他身子晃了晃,接着喘气急促,向后倒在了沙发上。
“……”
罗威和邓亮两口子惊怔,眼睁睁地看着罗老爷子猛不丁倒向沙发,而这时保姆刘嫂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眼前一幕,吓得忙喊出声:“罗老!”
冲进客厅,她神色紧张焦虑,快速从老爷子
衣兜里找出瓶降压药,在从门外跑进来的勤务员小周帮助下,按剂量给罗老爷子服下药丸,急声说:“快,送罗老去医院。”
……
好在刘嫂有及时给罗老爷子喂药,也好在罗老爷子被及时送往医院抢救,终究有惊无险,于翌日中午醒转过来。而罗威自罗老爷子被他气晕,再到罗老爷子清醒,期间,整个人吓得没说一句话。
某医院。
“爷爷……”
坐在病床边的椅上,罗威双手搭在膝上,神色紧张而不安:“我……我错了……”
罗老爷子没什么表情地看眼孙儿,继而双目闭阖,嗓音有点虚弱说:“回家去,该上学上学,不用在这陪我。”
罗威眼眶泛红,哽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