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皇阿玛,成日处理朝堂政事,动辄被那些大臣气得雷霆震怒,却又不能随便拿那些大臣怎样,个中滋味,怕是·只有皇阿玛才知道。
得之他幸失之他命,处在太子这个位置上,他会严格要求自己,做好太子该做的事,反之,是他能力不够,怨不得旁人。
“那如果有朝一日你最信任的兄弟威胁到你的储君之位,你会怎样?”
康熙帝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他手把手教养大的儿子,目光意味不明,被他的声音拽回思绪,少年太子想都没想,直
接作答:“七弟很优秀,完全有资格成为国之储君。”
康熙帝闻言,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挑眉:“你这话是何意?”
语气轻淡,听不出喜怒。
少年太子迎上男人迫人的目光,直言:“如果皇阿玛有心现在废黜儿臣,立七弟为太子,儿臣不会有一句怨言,甚至儿臣觉得由七弟做太子,比儿臣应该更合适。”
“这是你的真心话?”
康熙帝眼眸半眯,加重语气:“想好了再回答整。
“回皇阿玛,儿臣绝无虚言!在儿臣心里,儿臣服七弟,因此,如果由他取代儿臣做太子,儿臣没有意见。”少年太子眸色认真,说得亦认真。
“你这话似乎也在告诉朕,除过老七,你别的兄弟若有心取代你的位置,你不会坐以待毙?”静静地观察太子的神色变化,康熙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少年太子表情淡定,眉眼间满满都是自信:“他们没我优秀,又如何能取代我?再者,即便他们有那个心,我又岂会给他们取代我的机会?!”
康熙帝满意地笑了,眼神欣慰:“不愧是朕一手教导的太子,有魄力够自信,很好!”
这是在夸他,还是自夸?
少年太子看着男人,心里禁不住腹诽。
“老七是个好孩子,他很在意你这个二哥,早前朕就有和他聊过,老七说他只愿做像你二伯那样的贤王,明白个中意思吗?”
康熙帝如是说着,闻言,少年太子轻点头,嘴上却说:“七弟比儿臣聪慧,且有大才,且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很赤诚,儿臣和七弟相处很自在。”
“你们都是好孩子。”
康熙帝重新拿起太子称给他的那道折子,唇角弯起抹浅淡的弧度:“等皇阿玛和朝臣商议过后,会给你一个答复。”
皇家军事学院,皇家科学院,一个是为大清培养更多更优秀的军事人才,一个是研究新事物,对推动大清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两所学院建起来,于大清有着莫大的益处,他肯定予以支持态度。
从康熙帝这得到承诺,少年太子没在乾清宫多留,行礼告退,径直前往宁寿宫,他想把这个好消息尽快和最要好的七弟分享。
而去宁寿宫,到他家好七弟的实验式找人,肯定一找一个准儿。
“皇玛嬷,怎没见七弟人?”
在宁寿宫没看到顾墨尘,太子保成不由问叶夏。着鸣烟给少年奉上热茶,叶夏眉眼温和亲切:
“听说胤祚病了,你七弟放心不下,在实验室忙完就跑去了阿哥所。”闻言,太子保成眉头微蹙:“十弟去年五月意外落水被七弟救上来后,就隔三差五生病,皇玛嬷,你说和这有关系吗?”
“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清史上,德妃生的胤祚阿哥是在康熙二十四年五月初溺水而亡的,许是血脉相连,外加两兄弟感情好吧,五月四日那天午后,
顾墨尘突然心烦得很,在实验室怎么都静不下心,叶夏问缘由,得到的回应只是摇头,最终,顾墨尘决定前往御花园转会,
好疏散疏散心中的烦闷,也就在这一日,在这个午后,在他踏进御花园,待绕过一座假山,即将走到一座荷花池附近时,豁然间听到“扑通”落水声,顾不得多想,他绕过假山,快步跑向荷花池。
岸上没一个人影,而荷花池中有个挣扎的小身影,在顾墨尘将目光锁过去的时候,那小身影只剩下两只小手在水面上方,扑腾着,
想要抓住什么,好浮出水面。跳入荷塘,将落水的小身影救上岸,顾墨尘看着小孩儿熟悉的脸,心弦紧绷,忙进行急救。
待小孩儿醒过来,顾墨尘不顾自个身上湿漉漉的,抱起小家伙就往宁寿宫跑。
经叶夏诊断,小家伙只是有点受惊,身体倒无大碍,也就在叶夏说出诊断结果之际,顾墨尘想到清史上德妃生的二儿子,
是在康熙二十四年五月这一日出事,然而他成日忙忙碌碌,根本就没去想清史中有关康熙年间,有关康熙儿女们身上发生的事儿,
但他感到庆幸的是,这一日他心烦意乱,想着到御花园散心,不料,就这么巧的救下了清史上理应夭折(溺亡)的小胤祚。
得知二儿子差点溺水而亡,德妃当即晕厥倒地,后来太医诊出德妃那会儿恰好有喜月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