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错过分到好肉的机会,哪里还有半点心思看江家和李家的热闹。再者,那两家各养出一个被村里人瞧不上眼的二流子,有啥看头?!
见没人再关注自个,姜母和李母从地上爬起身,两人表情尤为复杂地看对方一眼,接着各拍拍身上的土,并随手捋了下凌乱的头发,
捡起地上一会装肉的竹篮,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走向分肉的人群。实际上,这二位脸上烧着呢,就是姜父李父,在听完叶夏说出那么一席话,同样脸热得很。
偏宠小儿子,把小儿子宠得好吃懒做,被村里人冠上“二流子”的名头,作为父母,他们虽未听哪个当面说起过,但儿子平日里是个什么样儿,有谁还能比他们清楚的?
今日,就在刚才,活了半辈子,却没一个小丫头活得透亮,说来,真够丢人的!
姜父姜母、李父李母不约而同这般想着。
“回家。”
敛起心绪,姜父睨眼姜宝根,抬腿就走人。
姜宝根闻言,怔了下,一脸不情愿地紧跟其后,瓮声瓮气问:“爹,这儿多热闹呀,等分完肉再回家不成么?”
“有啥看的?”
姜父脚步不停,背着手前行:“到家把小夏那番话与你弟说一遍。”
啃老?
他家小儿子不就在啃老么,是,这其中有他们两口子的原因,可臭小子怎就不知心疼父母,主动提出给家里挣工分?
“哦。”
姜宝根可不知他爹心里咋想的,不过,这憨厚并不蠢笨的年轻人却把叶夏所言听得明明白白,他说:“是该把小夏妹子说的告诉福子,要不然他还不得在家继续吃闲饭,胡混下去。”
闻言,姜父暗自愧疚,在教育小儿子这块,他完全听婆娘的,把臭小子宠得长不大,导致长子心里难免生怨,不然,就老大的憨样儿,岂会说出这么一句?
盯着姜家爷俩的背影走远,李父瞪眼小儿子:“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赶紧给老子滚起来!”咧了咧嘴,李卫东哭丧脸:“爹呀,不是我不想起来,是儿子浑身哪哪都疼,没力气站起来啊!”
是,他是丢人,但他有今天,全是他自个的错吗?
娘宠着,爹不管,哥哥们和他年龄相差好几岁,再加上一个姐姐,谁都不曾说过要他干活儿,从而把他养得除过吃喝闲逛,旁的一无是处,这也不是他自个愿意的呀!
如今被个小姑娘当着众多社员的面说教一番,家里人感到丢人,但他更丢人好不?
“起来!”
李老大上手,将李卫东拉起,没好气地说:“小夏没一句说错,你小子再混账下去,别怪哥哥们出手要你好看!”
爹娘宠着,他和老二老三及妹妹心里有意见,奈何碍于这臭小子和他们岁数相差十二岁到四岁不等,便没多计较个人得失,
甚至跟着爹娘一起宠着,然而宠着宠着宠出一个好吃懒做的二流子,是他们没有想到的,眼下,只希望臭小子能改掉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别再像没断奶的娃娃似的,靠爹娘和他们几个兄弟来养着。
大梨树在红渠镇管辖的村落里是一个大村庄,村里王姓、江姓、李姓都是大姓,占全村住户近百分之七十,据说这三大姓的老祖宗曾结义为兄弟,
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因此,三大姓至今都有着辈分一说,而李父在李家一族中辈分算是高的,与江家这边江爷爷是一辈,又因在兄弟中排行三,才被叶夏称呼三爷爷。
“大队长家的闺女一张嘴巴真能说。”
“谁说不是呢?但人娃儿说得都是掏心窝子话。”
“姜凤那婆娘也真有脸骂李卫东那混球,她怎就不想想,要是她和她家宝福被一群野猪追着,会是个什么情况。”
“以为谁欠她什么似的。”
“不管咋说,大队长家的闺女把事情说清楚了,也给两家讲明道理,如果他们听不进去,继续由着家里的混账玩意儿作妖,迟早得被公安抓去。”
“我咋觉得大队长家的闺女成精了,小小年纪说出的话一套一套的,不知你们是啥想法,我反正听得满受用的。”
“人娃儿是脑瓜子聪明,你可别说啥成精不成精的,这万一被人指认你搞封建迷信,就等着遭罪吧。”
被身旁平日耍得好的伙伴儿一提醒,前一刻刚说过话的妇女忙解释:“我没旁的意思,我那也是在说大队长家闺女聪明呢!”
“要我说咱们都长点心吧,可别学那两家把自个娃儿宠成只知道吃喝,不干正事的二流子。”
“宠啥宠?能给口饭吃,养大给娶个媳妇进门,就已经不错了,谁惯他们的毛病,还宠着等日后啃咱们这些老骨头。”
“狗子他娘,你这话说得在理儿,是不能给家里的娃儿惯一身臭毛病。”
等待领肉的妇女们三五一堆,四五一群凑在一块,压低声音议论着姜李两家的事儿,顺便各抒己见,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