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谨闻言,沉默,他知道陆向北所言没毛病。因为现实生活中,有那么些人仅仅是言行,亦或者简简单单几件事,就足以让人留下深刻印象,了解其品行是好是坏。
“怎样?我说的没错吧。”
陆向北望向篮球场中央,望向被叶夏一个又一个过肩摔摔倒地上的小年轻,看向被叶夏一脚踹飞的小年轻,语中难掩自豪:
“夏夏的拳脚功夫很不错,就是我……只怕也不是她的对手。”这是实话,他媳妇儿三世都在修家传内功心法,并坚持练那套拳法,且天赋异禀,力大无穷,别说是他,就是这大院巡逻队的同志,在他媳妇手上都难讨到便宜。
更何况他媳妇儿拥有SSS+往上的精神力异能,“吃亏”这两字不存在的。
另一边篮球场上的比赛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无论是看比赛的观众,还是打球的巡逻队同志,这会子全在这边篮球场外围站着,目光发直,不可置信地看向场中央的单方面碾压场面。
女孩儿身高约莫一米五,样貌精致漂亮,身量纤细,看起来明明很瘦弱,却能把比她高出不少,块头比她很多的男孩子轻松撂倒在地,
抬腿间明明没使出多少力道,那被她踹中的男孩子竟不可思议地向后飞出两三米,接着“扑通”一声,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
学生头,身上运动服款式简单大方,一双眼睛澄澈淡然,举手投足自若从容,像是完全没把那些男孩子放在眼里。
“你……你是女孩子吗?”
张小军趴在地上,忍着满满的羞耻心,盯着叶夏控诉:“太欺负人了!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扫眼张小军,再扫眼从地上爬起的小年轻们,叶夏云淡风轻地走到张小军身旁的球场边上,弯腰捡起一根不知谁丢在这,
不知作何用,约莫一米长,和婴儿手臂差不多粗的钢管,而后,她走回篮球场中央,在张小军和他小伙伴们惊恐不服的目光注视下,
握住钢管两端,嘴角噙笑,将那根钢管轻松掰成拱形,接着,她又将那根钢管恢复原状,须臾,又掰成拱形,反复数次,方淡淡启口:“这才叫欺负人,看清楚了吗?”
四周围吸气声一片,张小军和他的小伙伴们则瑟瑟发抖,不自觉地以张小军为中心靠拢。这是女生?这真得是女生?不可能吧,
是他们眼花……不,不是的,不是他们眼花,是真的,他们看到的一幕是真得,站在他们眼前的小丫头,真的把一根钢管拿在手中随意把玩,
太可怕了……被撂倒在地,被踹,看来都是小意思,是小丫头手下留情,脚下留情,否则,他们此刻肯定得丢掉半条命。
为什么不说丢掉一条命,很简单,眼下是法治社会,对方不会蠢到为点小事把自个搭进去。
“你们前面对我隽朗哥说的那些话我有听出其中的意思,可你们就没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右手握着不知第几次被掰直的钢管,轻敲着左手掌心,叶夏走向张小军等小年轻,看到她靠近,张小军等挤在一块不受控制地后退,
看着他们的怂样儿,叶夏心里一阵好笑,面上却始终是云淡风轻,她轻咳两声,说:“站着别动,我不会把你们怎样。”
张小军等一副“我读书少,你确定不是在骗我”。
“没骗你们,都站着别动。”
忍笑,叶夏给张小军等吃下一刻定心丸,见这些小年轻如鹌鹑似的全站在原地,不再后退,这才续说:
“我隽朗哥读书好,比你们年岁小就已考上大学,这对你们家中的长辈来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而因为这些长辈对你们抱有很大的期望,
又因为你们太过淘气,不把学习当回事儿,于是难免对你们进行棍棒教育。说起来,这棍棒教育是不可取的,但我们都得承认,
这天下父母的棍棒教育无非都是想自己的孩子变好变得优秀,如若你们都安安分分的,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年纪该做些什么,
家里爸妈就算会夸赞别人家的孩子,却不会随便对你们进行棍棒教育。或许你们会觉得自己没淘气,没有不把学习当回事,
只是学不进去,那么,你们完全可以好好和父母沟通,我相信做父母的不会不讲理,不会不愿意听自己的孩子说心里话,
如此一来,各位哪里还需要受皮肉之苦?但是你们又是怎么做的?有和家里父母沟通过吗?挨了家长的棍棒,不知道自我反省,
却怨你们夫妇口中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怨我隽朗哥读书好,小小年纪考上清大,给你们招来家里长辈的棍棒教育,今日甚至把那股怨气直接发在我隽朗哥身上,没事找事,想以多欺少,你们难道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把钢管放回原来的位置,叶夏拍拍手上的灰尘,走到陆向北和江学谨这边,对张小军等丢下一句:“不知道反省,不服气,依然想找事,我欢迎你们到农大找我,我叫江夏,随时恭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