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光决绝的刘广福,邓光辉内心一阵慌乱。
刘广福目光焕然,神色萎靡的说:“今天的仇我刘广福记下了,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告你们,我要把你们的行为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些地方官究竟是如何对待我们老百姓的。”
村长很自责的说道:“广福,对不住了,我们来的太晚了,没能保护好你母亲的坟,让她遭到这样的对待。”
刘广福目光冰冷,咬着牙狠狠的说道:“周叔,和大伙儿没关系,要怪就怪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杂种,他们比土匪还要土匪,比强盗还要强盗,根本就不能称作人,没有人能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儿来。”
被村民绑在地上的几人,被解开绳索后终于获得了自由,疼的呲牙咧嘴的低着脑袋站了起来躲到了一旁。
有村民站出来,怒不可遏的问:“广福,就这么放他们走?你母亲就这样放着不管了吗?”
刘广福转身,忍着悲痛走到棺木前,跪在地上狠狠的磕着头:“妈,你放心,儿子一定会给您讨回一个公道。让您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小周怀着悲天悯人的心情走到了刘广福的身边,掏出钥匙想要打开手铐:“节哀吧!”
刘广福不动声色,厌恶的看了一眼小周说:“不要碰我,现在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不觉得恶心吗?手铐我不会摘掉的,除非你们砍掉我的双手,我要戴着这副手铐去告你们。”
看着悲痛交加的刘广福,小周自知理亏的站到了一旁,自己那样做也是执行上级的命令,并不是他本心想要做的。
就在这时,村里响起了警车的声音,很快的,大批人马赶到了这里,几位县领导看着眼前的景象震怒了,大声的呵斥道:“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邓光辉见来了救星,赶紧跑了过去,恶人先告状的说道:“县长,您总算来了,这群村民太霸道了,你看他们把咱们的人打成什么样了。”
“邓光辉,我问你谁干的,你没听到吗?”
邓光辉见县长发这么大的火,扭头看了看吕建成低声下气的说:“县长,我们也是执行火葬的政策,他们不配合只能这么做了,我们也不想这样啊!”
“糊涂,亏你还是个镇长,我看你就是在这个位置上太久了,急功近利想要做出政绩,不好好领悟政策真正的含义,还敢滥用自己手中的权力,简直无法无天了。”
“上面是有政策,可政策也不是让你这么做的,一刀切的执行,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去焚尸,闯出这么大的祸端,等着处分你吧!”
村民们听了县长义正言辞的话很是触动,终于有人为他们伸张正义了,心中的冤屈也找到了宣泄口。
“县长大人,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严惩这些坏人,把他们关进大牢去。”
邓光辉害怕了,开始变得站立不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哗哗的往下流着,从县长的态度来看,这次真的要栽了。
刘广福戴着手铐握着方向盘缓步的走到了县长身边,直接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是刘广福最后的一点尊严,除了下跪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来为母亲申冤。
“快起来,这可使不得啊!”县长赶紧托住刘广福的胳膊,用力的向上拉着。
刘广福站起身,泪雨滂沱的咬着牙,哽咽的说道:“县…县长,他们太欺负人了,就这么把我妈烧了,他们不是人啊!”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用人格向你担保,这件事儿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一定会将这些害群之马清逐干净。”
刘广福抓住县长的胳膊,声泪俱下的感谢道:“谢谢…谢谢您了县长。”
看着刘广福手上的方向盘和手腕上的伤口,县长黑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早上我正在睡觉,有人喊我妈坟被挖了,我刚出门就被两个警察按倒了,什么也没说就给我戴上了手铐。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的我家院子。”刘广福一五一十的说道。
县长听了个清清楚楚,眼神变得更加的凌厉:“来人,把手铐打开,简直太不像话了,还敢暴力执法,把人铐起来了。”
小周一脸委屈的走了过来,掏出钥匙打开了手铐,嘴里嘟囔着说:“我之前要打开着,可他不让。”
“他让你铐他了吗?他犯了什么错,触犯了哪条法律,你要不给我说清楚了,你这身衣服也别穿了。”
“警察的队伍中怎么会有你们这些蛀虫,国家给你们权力是让你们这么用的吗?”
县长恨铁不成钢,怎么也没想到再自己管辖的行政区域内,会发生这样恶劣事件。
如果处理不好,自己这个县长也会同样会受到牵连的,云江县的名声也会跟着变臭。
“来人,把所有参与的人员全部给我带回去审查,谁要是敢包庇隐瞒或者替他们求情,一律按违纪处分,”
县长一声令下,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