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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1 / 2)

风景太美了,美到她忘却了身边的人,她回过头看向归海复耕在战场上晒黑的铜色面庞,点点头。

她眼眸上扬,不知何时一朵桃花落到了归海复耕的头顶,刚毅气息的侧锋干将此时头上却戴着一朵粉嫩的小花,这滑稽的画面让叶烟殊忍不住笑出声来。

归海复耕被她笑看得;有些不自在,注意到她眼睛看向的地方,他伸手向头顶摸去,手指触到一团柔软。他拿在手中一看,原来是一朵美丽的桃花。现在他总算是明白叶烟殊在笑什么了。

他抬手,指间的桃花轻盈地落在叶烟殊挽的简易发鬓上,像是一支漂亮的桃花簪,美丽极了。

叶烟殊对他突然的靠近感到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软嫩的桃枝被踩在峭壁之上。她只觉脚底一滑,整个身子向那棵只有四五个枝条的小桃树倒去。

一旁的归海复耕长臂一伸,紧紧抓住叶烟殊的手臂,用力一带,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再顺势揽住她的肩膀,旋转半圈,互换位置,将身前娇美的妻子小心地放在地上,护在身侧,然后自动往边上挪了半步,拉开自己与叶烟殊的距离。

叶烟殊脸色微囧,任心跳随春风狂乱跳动,刚才她怎么忘了用轻功跳起了?以她的武功不应该在滑了一跤之后,还傻乎乎的等着人拯救啊?就算她跌落悬崖,她也有自信能够攀岩附壁自救,可刚刚她怎么就那么任由自己往深渊中跌倒呢?

难道是因为有归海复耕在一旁的缘故?这突然跳出来的答案令叶烟殊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她叶烟殊除了依赖父母兄弟和谈叔、元叔之外,就再也没有依赖过别人,她在心底否认。

接近山顶的路,越发陡峭,这样的路对于以前混迹江湖的叶烟殊来说,虽然不是如履平地,但也属于是小儿科。只是入了京城之后,深陷围城,她只能天天练习剑法,却很少出来登山练习耐力了。

山顶之路,有一个小关卡,是僧人给前来还愿的施主设的一个还愿三道门。

三道门依次是金银铜三色,铜门在前四四方方,银门在中,呈夹角之势,金门在后,圆环围绕。

每道门里都有一棵百年古桃树,树前有金色、银色、褐色三色鹅卵石如扇状铺于地上。要说这三道门除了形状和颜色的差异之外,在门里能区分这三门的莫过于三色鹅卵石了。

铜门以褐色鹅卵石为主,银色次之,金色最少。银门以银白为主,金色次之,褐色最少。

而金门则是以金色鹅卵石为主,银色和铜色各占一角。

叶烟殊和归海复耕并排而走,经过铜门、银门之后,在进入金门的时候,一个调皮的孩子突然从他们身后窜出来,那孩子还扭头对他们做鬼脸,转过头就接着往前冲。

这时一个黑色的大型毛犬正张开大口冲向孩子,叶烟殊拔剑飞去,刺向嘶哑住孩子衣服的黑犬。

那黑犬被冷光闪到眼睛,慌忙撒开嘴,耷拉着尾巴向一旁逃去。

归海复耕上前抱起哇哇大哭的孩子,检查他腿上的伤口。孩子的父母惊恐的扑过来,从归海复耕怀里接过孩子,孩子父亲大嚷大叫着折断一根桃树枝就朝黑犬逃离的方向追去。

孩子的腿被黑犬锋利的牙齿刮破了皮,鲜血渗出皮肤,孩子看到血,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归海复耕和叶烟殊陪着这对母子过了金门,就见孩子父亲被几个气势汹汹的家丁连拖带拽的给丢在地上。

这些家丁的身后是一个面容没有血色的少年,脸上棱角分明,用皮包骨头形容他最为贴切。

此人穿着锦绣华服,神色阴郁,眸光如冰,他走起路来给人一种马上就要跌倒的错觉。

他牵着一条黑犬,来到众人跟前,抬起虚弱的手臂,指着面前哭惨的孩子,接着指指自家耷拉着尾巴的藏獒,烦躁的斥责那个母亲,“就是这个小孩冲撞了我的福圈儿吧!”

孩子母亲看这小公子虽然病殃殃的,但是衣着打扮都不普通,知道自己惹不起,抱着孩子扑通给人跪在地上。

叶烟殊在一旁气的咬牙切齿,忍不住上前指责少年,“孩子被咬伤了,既然你是这黑狗的主人,还不赶紧赔钱给孩子找郎中诊治?”

归海复耕上前一步,张开手臂将那对母子护在身后,少年一旁的藏獒往后退了退,躲到少年身后。

少年看平时威风凛凛的藏獒现在见了个男人竟然像个被吓破了胆的家犬一般,顿时气的目中喷火。

“我告诉你,它叫福圈儿,是藏獒,不是黑狗。赔钱是吧?一百两够不够?”少年怒瞪叶烟殊和归海复耕一眼,对身后的下人勾勾手。

下人很快就将一百两银子捧到少年跟前,少年示意他将银子递给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孩子父亲。

孩子父亲就是个长工,眼前猛的出现一摞银子,晃得他的眼睛直冒金星,他赶忙脱下外衣,兜住丢来的银子,揽住妻子还有哭喊的孩子一起匆忙下山。

一家三口拿钱走人,叶烟殊和归海复耕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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