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春色盎然,殿外则是剑拔弩张。
“陈公公你敢拦着本宫?”陆清溪心中十分着急,于是不得不拿出身份威压眼前已经老迈的太监,可是这太监却是异常顽固的坚硬。
“两位娘娘,不是老仆要难为你们,现在是你们二位难为老仆啊!老仆若是放着你们进去了,这惊到圣驾可如何是好?”陈公公低着头躬着腰,说的话像是十分卑微却是没有丝毫的退让。
“真是好一个为主子尽心尽力的陈公公!”一边的华妃开口了:“本宫倒是不知道规矩里哪一条写着后宫的妃嫔不准见到皇上呢!”
华妃多年盛宠,见惯了陈公公在自己面前谄媚讨好的样子,如今见到这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十分不习惯。再者,刚进来的时候听得到那靡靡之音,想也知道是皇上在里面听曲儿解闷。这些下人真是大胆,为了献媚,白日里也是这般不顾规矩不顾遮掩了!
华妃的心上有微微地痛意,却是知道必须要见得到皇上才是正经,于是便将心思收回只将注意力放在眼前。
可谁承想陈公公竟是十分强势:“二位娘娘这是何意?莫非今日是要强闯天子寝殿?此处是皇上的寝殿,自然是皇上想见谁就见谁,老仆只是一个太监,又如何能左右皇上的心思呢?二位娘娘实在是高抬老仆了!”
话锋一转:“只是皇上厚爱,老仆就需得为皇上守好这门,否则,老仆丢了脑袋不要紧,要是皇上的龙体受到冲撞,那才是老仆死一万次也不够补偿的!”
此话实在严重,一时之间,陆清溪、华妃和陈公公两相对峙,却谁也不肯退让。华妃左右环顾,四周的侍卫手已经按在了刀上。于是轻拉下陆清溪的衣袖。
正在此时,却又多来了一个人。
翠荷搀扶着皇后慢慢而来:“本宫当是方才两位妹妹要着急去何处?都不肯与本宫多说上两句话,原来是急着来看望皇上啊!”
皇后毕竟是妃嫔里面的最高品阶,皇后来了,不仅陈公公跪下行礼,就连陆清溪和华妃也不得不行礼问好。
皇后摆摆手:“两位妹妹也真是的,竟不顾多年姐妹情谊。陈公公,皇上如今如何了?”
陈公公心下放松:若是贵妃和华妃非得要硬闯,他不过一个太监不管是皇上还是两位娘娘还真的都是得罪不起呢!刚才正是色厉内荏心里发毛的时候,还好皇后来了。
“回禀皇后娘娘,皇上用过了药正在歇着。正是口间发苦心上郁结,于是就唤了两个舞姬来解解闷儿。此时怕正在兴头上。”陈公公只回皇上的动静,却一句不提方才两位娘娘的事。
陆清溪和华妃行礼后已是站起身来,听得此话,陆清溪便先开口:“嫔妾与华妃听得皇上龙体不适心内十分担忧,今日恰巧闲聊,便想着侍疾在前。可谁知道陈公公却对我们横加阻拦,不许我们见得天颜,倒是不知道安得是什么心思!”
说完此话,陈公公立刻磕头喊冤。华妃微微抬起眼皮,心内诧异:自己进宫来就只将皇后作为唯一敌人,这陆贵妃从前品阶还不如自己,每当宫宴时又总是沉默寡言,对什么都不争不抢的,自己从前倒还真不知道原来这陆贵妃开起口来这般厉害!
皇后微笑起来:“两位妹妹担心皇上自然是正常的,又何须因着一个仆婢的问题生气大动肝火呢?”转而对着陈公公:“陈公公,两位妹妹既是心忧,就劳烦你老人家带着走上一遭便是。”
这陈公公才支支吾吾起来:“皇后娘娘不知道啊,这并非是老仆为难二位娘娘,实在是皇上现在不方便啊!方才皇上遣散所有伺候的,老仆当真是不敢在此时惊了圣驾啊!”
皇后蹙眉:“哦?竟是皇上吩咐?那倒真是难办!”说完看一眼两位妃子,又继续对着陈公公说:“只是本宫看这幅情形,两位妹妹实在是不会就此罢手了,今日是非得见到皇上不可的。不若这样吧,陈公公带着两位妹妹去到寝殿外头,由着两位妹妹自己看看如何?”
陈公公抬起一张脸来看看皇后又看看贵妃、华妃,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才答应下来:“老仆知道了,谢皇后娘娘指点。”
皇后不再理会陈公公,而是转过对着陆清溪与华妃说:“本宫本也是不放心皇上来的,既然陈公公要带着两位妹妹去了,那本宫今日就躲个懒儿,先回宫歇着了!两位妹妹自便。”
说罢,翠荷搀扶着又去了。
陆清溪和华妃行礼送别后就跟着陈公公向寝殿走去。陈公公一面走一面说:“老仆当真不是为难两位娘娘,当真是今日皇上不方便。等下到了跟前,两位娘娘自行靠近,只是老仆却千万提醒两位娘娘,不可贸然闯入!”
果然,滑头的陈公公带着两位快走近寝殿的时候,就不再靠近,而是示意两位娘娘自行前去。
陆清溪不以为意就向前去,华妃瞪了一眼陈公公也跟在陆清溪身后。
走到寝殿门口的时候,华妃却听得殿内动静不对!
殿内一高一低、男女交错的喘息声让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