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跳上白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枫,冷漠说道,
“王爷权势滔天,略一招手自有那世家贵女甘愿入帐,只是流歌并非那温婉小姐,恐怕罔顾王爷垂爱,望王爷自重。”
说完调转马头扬长而去,浪荡登徒子,昨晚言语已经不堪入耳,今日又这般放肆,把她流歌当成什么了。
南枫咧着带血的唇角,苦笑一声,原来这小辣椒把自己误会成了那风流浪子。
二人一前一后归至靶场,只见木荣牵了马车来,小婢女则正抚了德怡公主上马车,冯义、木荣也牵了马来跟在后面,温贤则早已驾马在前焦急的张望着,待二人近前,着急说道,
“也别下马了,快走。”
“出了何事?”南枫蹙眉说道。
“父侯刚差了人来寻我们,让我们赶快进宫,说皇上、太子已经回宫了,好像昨夜里行宫进了人,也不知人有没有事,现下父侯已经进宫了,我们赶快走。”温贤催促道。
“猴急什么,你我又不是太医。”怼了温贤一句,转头对马车旁的三人说道,
“冯义,你跟我和小侯爷先行,木荣、文六你们护送了流歌回府,再送公主回宫。”
“是。”三人上马正欲跟行。
只见南枫勒马回头重重看了一眼要进马车的流歌,行至马车前,长臂一捞将她带至自己身前马背,扬鞭出了马场。
“坐好,别动。”
流歌被他强硬、霸道语气吓住,挺直身子,离了那背后胸膛半寸,乖乖端坐。
南枫察觉她的小动作,一笑说道,“我不是前边那禽兽浪子,莫将我想得那样不堪。”
“喂,我虽是浪子,但不是禽兽。”温贤回头没好气的说。
南枫怒瞪温贤一眼,对着他的马屁股扬起一鞭,在温贤的大喊声中将他赶远。
这次终于长了眼神的冯义也给自己的马扬了一鞭,快马远去。
流歌顿觉好笑,僵硬的表情稍稍缓解,但依旧沉着一张脸。
“方才在马场里对你那番举动,是情之所至。”南枫正色说道。
“只是流歌已将心中儿女之情扯断,不能接受王爷深情。”流歌冷声向背后之人回道。
“那我就把它接起来。”南枫握住那扶在马鞍上的手,垂眸看她说道。
流歌听得他掷地有声的回答,心中一颤,似是冰封的心被打开了,她承认她并不讨厌他的靠进,甚至喜欢那偎在他怀里的踏实感,或许十多年的孤独强硬她累了,想要有人可依,心渐渐融化,身体慢慢向那温热胸膛依靠去。
两个世上最孤独的灵魂就这样连在了一起。
南枫察觉她的变化,凌目含情一笑,紧了紧双臂,那紧握纤细手指的大手扣在她的腰间,双脚一夹马肚,快马向温贤追去。
三匹马一顿驰骋到了宣毅侯府门前,坊间小娘子皆向同乘一骑的二人投来注目礼,有羡慕也有嫉妒。
南枫将她抱下马,片刻未停,翻身上马与温贤离开。
流歌目中含情,望着那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进府,迎面对上江管家那张堆满笑意的脸,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说道,
“江伯,你吓死我了。”
“老奴罪过,罪过,姑娘这风尘仆仆的,快些回房换了衣裳,我让三娘再给你弄些吃食。”
江管家咧嘴笑道,脑子里还在想她方才含情而望的表情。
“谢谢江伯。”流歌笑语盈盈的对江管家说。
“姑娘方才出神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说完背着双手俏丽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江管家看着那俏丽之人,一拍手,又堆满笑意转头去了正院。
通往皇宫的街道上,两人并马齐驱,冯义跟在后面。
“你这人也真是的,宫里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看样子,某人今日开始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温贤调侃笑道,见南枫不搭理他,只顾自己含情黙笑,继续说道,
“你这样带流歌招摇过市,不怕明日满城窃窃风雨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南枫霸气回嘴道。
“去你的,你那城府心思我还不明白,不就是怕流歌被别人惦记了去,也是,像流歌这样美丽的奇女子,我都想娶了来做媳妇儿呢。”
“防的就是你。”
“喂,我怎么听着你这不像好话。”
“我说过好话吗。”温贤一想,那倒是。
两人一前一后驾马到了宫门口,便见佝偻着身子的李公公早已焦急踱步等在了宫门口。
“唉吆,我的两位小祖宗唉,你们总算到了,皇上都等着急了。”
两人下马,跟着李公公急匆匆的往明德殿走去。
“公公,昨夜行宫进人,皇上、娘娘、太子可有受伤。”南枫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