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烛见状旋即将手放至黑衣人鼻前,却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看来是个死侍。
尽管沈云烛早已预料到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但当黑衣人真正倒下,她仍旧感到一阵冷风划过心头。然而,她没有时间有过多的犹豫,待反应过来迅速搜寻黑衣人身上的物品,以防有其他线索泄漏。
这场阴谋才恰恰开始,她亦需保持警惕,防止更多的危险降临。沈云烛最终找到了一枚印有奇异标记的小牌匾,看似普通却透露着莫大的不寻常。
这时,沈云烛身后也出现了孟朝辞和一名侍卫的身影。
沈云烛觉察到后面有人,瞪大双眼警惕转过身,见是孟朝辞和他的侍卫,笑容立刻挂在脸上:“王爷来的好是时候。这黑衣人败下阵来就自己断了气,”随即拿出那枚小牌匾,“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倒是和那玉坠上的图案很像。”
孟朝辞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那黑衣人尸体上,他并未多言,而是瞟了他身旁的侍卫一眼,侍卫立刻心领神会,迅速侍卫则迅速扫了一眼房间,确保四周的安全。
待侍卫搜查完房间却无果后,孟朝辞缓缓蹲下身,检查着黑衣人的尸体。尽管已经断了气,但他仍然对这名死侍的身份和来历感到疑虑。他轻叹一口气,随即抬头对着侍卫说道:“将他的尸体带回去,仔细查探一番,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侍卫应命而去,正欲将黑衣人的尸体准备带离,但就在即将移动的瞬间,突然间,一阵阴风骤起,那黑衣人的尸体竟化作一团灰烬,即可消散得无影无踪。
侍卫瞠目结舌,瞬间生出了一股不寒而栗的寒意。孟朝辞则是眉头微皱,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一片虚空。
噬魂。
沈云烛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是只有匈奴那边才有的药,之所以以此为名,是因为这毒药侵害的人犹如鬼魂一般灰飞烟灭,消失于人世。这黑衣人已抱着必死的决心,若难以功成身退,就会即可暴毙而死,尸体被他人触碰瞬间即可灰飞烟灭,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孟朝辞思索片刻,拿走沈云烛手中的小牌匾,转身面向侍卫:“我们先回府,再商讨此事。”
“王爷,那我呢?”沈云烛似是无辜地眨了眨她的双眸。
孟朝辞忽的觉着内心有一丝许久未见的波澜,但稍纵即逝,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你……也先跟本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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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烛坐在厢房内,暗想着无论是重生那时的悍匪所持有的玉坠和书信,还有黑衣人的小牌匾,均是指向当今的翊王。而孟朝辞把她带回王府,多少也是相信了几分……
“小姐,”侍卫突然打破了沉寂,他刚从孟朝辞的房里那里出来,“王爷让我来吩咐你进去。”
沈云烛闻言站起身,跟随侍卫走向孟朝辞所在的房间。
此时孟朝辞正端坐在房间内,目光透过薄纱望向窗外,眉头间透露着难以掩饰的焦虑,沈云烛上前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孟朝辞收回目光,轻轻颔首:“关于刚刚的事情,我需要听一听你的看法。”
沈云烛沉思片刻,语气坦然:“王爷有何疑虑,民女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孟朝辞从桌子上拿起玉坠和牌匾,接着又拿起书信:“你觉得这些事情是谁所为?”
沈云烛先装作了微微一愣,接着含笑着开口:“王爷这是怎么了?总是问民女这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她慢慢地走到了孟朝辞的身边,“民女觉着王爷心中已是有答案了吧。”
孟朝辞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这么说来,你是知道来历了?”
沈云烛镇定自若:“那民女自是不知道的。”
“哦?”孟朝辞眼眸微眯,静静地凝视着站在面前的沈云烛,微风轻拂窗纱,让她的墨发也随之轻舞。
在这一刻,他仿佛感觉到沈云烛身上仿佛隐藏着一层深不可测的神秘气息,虽然沈云烛表面上很是单纯,但他敏锐地感知到她眼底的一抹睿智和坚毅。
她所呈现的似是只是一层薄纱,掩藏着更为丰富的内心深处。遇事波澜不惊、竟能与男子打斗并使其败下阵来,这些均不是一个深闺女子所能具有的,这些年来,只有她才会……
“你的武功出于何处?”
他感觉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波动,仿佛一股强大的引力将他吸引向沈云烛。她身上的神秘气息使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和兴趣,他愈发觉得她并非凡人。
沈云烛垂眸答道:“只是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沈云烛的回应让孟朝辞有些失望,但他的心头也生出一抹警觉,深知朝堂争斗的复杂性,尤其是当事涉及到自身。
且不说眼前的沈云烛究竟是何目的,方才他与侍卫审查这些物件,均是与他敬重的兄长——翊王孟元修颇有渊源。
早些年间他听闻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