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
荣嫔看了惠嫔一眼,也道:“难为妹妹怀着身孕,还想着咱们。”
嘴上说得好听,却谁都没有要吃的意思,只拿眼看郝如月。
郝如月没说话,拿起一块便咬了上去。咽下之后朝德贵人比出大拇指,招呼惠嫔和荣嫔:“都尝尝,很好吃。”
惠嫔和荣嫔这才笑着各自拿起一块,吃了也都说好。
吃了点心,喝过茶水,郝如月发现德贵人总是走神。猜她心里多半装着什么要紧事,便抬手屏退了屋里服侍的,温声问她:“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德贵人仿佛此时才回神,看看惠嫔和荣嫔,再看郝如月时,眼圈都红了。
惠嫔早看出不对,却没有荣嫔嘴快:“是不是跟僖妃有关?”
德贵人眼中顿时蓄起一泡泪,起身便要给三人跪下,被离她最近的惠嫔一把扶住:“有什么你说就是,何必这样。”
德贵人便抹着眼泪把绿云对她说的话,捡重要的讲了一遍。荣嫔一听冷笑:“巧了,当初她想抢三阿
哥的时候,也买通了我身边的人,连话都说得差不多。左不过是半个嫡出罢了。”
“娘娘如何处置?”德贵人闻言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荣嫔轻哼:“一个奴才而已,打发了就是,你的胆子也忒小了。”
惠嫔不赞成:“那时候三阿哥都生出来了,你当然不怕,可德贵人的龙胎还在肚里揣着呢。”
从现在到生产,有六七个月的时间,便是她此时打发了绿云,天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绿云。
万一因此得罪了僖妃,以僖妃的手段,这个孩子能否顺利生下来都是个问题。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直白,而此时德贵人的脸却更白了:“难道只有答应僖妃这一条路可走了么?”
荣嫔怜悯地看了德贵人一眼:“不然就先答应吧,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惠嫔也是这个意思:“但愿你肚里的是个小格格,大不了到时候跟布贵人似的撕破脸闹一场。如果是个小阿哥……不行,你就想办法跟着一起搬到长春宫去。”
母子分离的苦楚,她比谁都清楚,可宫里就是这个规矩,也是没办法的事。
院中喧闹起来,是孩子们出来玩了,郝如月将视线从窗外收回,问德贵人:“这些你告诉皇上了吗?”
德贵人含泪摇头:“皇上不喜有人在他面前嚼舌根,没凭没据的话,我不敢说。我只求了皇上,不要把我的孩子抱养给僖妃。皇上没表态,只说让我安心养胎,不要想太多。还说若是闷了,让我到慈仁宫来找姐姐们说说话。”
郝如月:他倒会安排。
郝如月想了想,给德贵人出了一个主意,德贵人听完睁大眼睛:“能行吗?”
荣嫔觉得好:“既能名正言顺打发了那个奴才,还不会得罪僖妃,反正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惠嫔安慰德贵人:“别怕,此事听者有份,我们帮你。”
举手之劳的事,还不用出面,荣嫔也没意见。
之后四人简单做了一下分工才散。
于是接下来几日,德贵人总是被“噩梦”惊醒,有一次闹得太凶,差点动了胎气。
永和宫偏殿曾经住过安贵人和敬贵人,且两人都不得善终。后边便是景阳宫,景阳宫不是冷宫,胜似冷宫,听说里面死过不少人。
德贵人每天都做“噩梦”,好似被厉鬼缠身,绿云晚上都不敢陪睡了,只让竹闲在里屋当值。
“小主,这个院子怕是有些不干净,您还是求了皇上,让咱们搬到别处去住吧。”三番两次的折腾,把绿云吓坏了。
德贵人白着一张脸摇头:“我在此处遇喜,胎神也在这里,搬家恐怕冲撞了胎神,对腹中龙胎不利。”
宫里是有这个说法,绿云并不怀疑:“要不去求太后,请了萨满过来驱邪?”
说到最后,绿云都快哭出来了:“总这样也不行啊!”
德贵人喝下一口安胎药:“再等等吧,也许过两
天就好了。”
德贵人有胎神保护自然不怕,可绿云做了背主忘恩的事,本来心就虚,遇上这事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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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德贵人总这样闹,万一把龙胎折腾没了,僖妃还不得活吃了她。
于是绿云偷偷将这事透给了长春宫。
僖妃听说之后果然着急,第二日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便把这事说了。
德贵人没想到绿云这样给力,更没想到僖妃对自己腹中的孩子这样上心,完全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听僖妃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孩子是她的,而自己只是一个代孕。
事关龙胎,太后必然要亲自过问,德贵人照实说了。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