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还是能听到隔壁的叫嚷,俩人默默煮了些碎米粥,吸溜吸溜的喝完,拿着东西,就出门去了。
出门去找了张婶,告诉了他二人要去县城,婶子呀了一声,赶紧进屋拿了几个饼子,拿了100文钱,说到:婶子家正好没有糖了,帮婶子买点回来,几个饼子当干粮,路过旁边的村子,给人几文有个借宿。路上可得小心,有山贼流寇命比啥都重要,快跑就是!
暖玉接下,点头应了一声,然后道:婶子,麻烦你和两位妹妹都去我们俩屋里照应下,我粮食种子在那。
低声的八卦:昨晚旁边那家都吵起来啦………吧啦吧啦,一顿说。
张婶子听的哇呀呀的一顿,然后说:没问题,今晚让你叔去睡那屋,放心吧。
俩人这才离开,张婶子眉头一簇,觉得俩孩子挺般配,还觉得暖玉旁边那家不是东西,这怎么让她提防呢?愁啊,愁啊!
俩人沿着来村里路往外走,碰上村西头的一个大叔赶着牛车,车上还有俩人要去县里,他俩人都做好战斗几天的准备,这下可以松快了,不过也付了每人3文车钱,大叔拉着空筐去,车上带着个木桶,给牛的水和粮食,还有大叔自己的粮食水,大叔也姓李,叫李茅,村里多数叫茅叔,茅叔善谈,与暖玉蓝田二人相聊甚欢,走到之前的泉水,就说道:这个泉,上面还有个大的眼,过往人都在下面水喝,很少有上去的,旱季会祭祀,别的泉水都少,它可不少,我们不敢标注,怕有人破坏,知道上面眼儿的不多都在下用喝。
蓝田下车和暖玉打水,老牛安静的等着,它等所有人打完水才去喝。喝完一甩舌头,口水甩了正在看老牛喝水的暖玉脸上。
蓝田微笑着看暖玉哇哇叫,她把自己清干净,泼一捧水到老牛,老牛憨厚的低头饮水,一抬头冲暖玉打了个鼻响,噗的一下暖玉又被喷湿了!连带摔个跟头,湿的跟落汤鸡了。
休息好了,大家上了车,暖玉湿漉漉坐在后面发愣。蓝田故意问:最后你俩谁赢了?
大家哈哈大笑,老牛也哞哞附和,暖玉眼神不善。
到了邻村大家在地上找地方躺下,点了个篝火轮流值班睡觉,因为暖玉一个丫头,没让她值班,蓝田看她睡得快,把自己青袍脱下,盖在暖玉身上,自己悄悄运功。
第二日早起,暖玉觉得头特么疼,眼皮也沉,摇摇晃晃起来,看自己盖着长袍,赶紧还回去,脸色红红,蓝田见她脸红,可能是害羞,拿过袍子穿上就不在多言,众人吃过早饭跟着牛车慢慢溜达。
暖玉跟在后面,觉得全身好累,脑袋好热,可能是风寒,这可不太好,拍拍脸赶紧跟上,茅叔说大约傍晚就能进城,进城每人要交2文入城费,要是还想坐牛车就得三日之后的下午,他在城门口等着。
蓝田点点头,回头看暖玉样子没有精神,让她坐车里,大家都回坐车上,老牛加速带车往前跑去。
傍晚时分,老牛哞哞一叫,大家抬眼看,周边人多了些,暖玉醒来发现自己靠在蓝田臂弯,牛车没有什么依靠,他撑了一路,也是酸痛不已,暖玉有些愧赧,蓝田说:你有些发烧,到了城里,先找郎中看看,然后去住客栈吧。明天好些再说。
暖玉点点头,其实在城门口就有好多茶摊点心,各种售卖,暖玉一一问价,知道这样摊位每日都有,一路上也太平,之前的流寇也不知所踪,流寇尚未杀到这个城里,他俩匆匆进城。
进了城,俩人先找个摊位吃了点热乎的汤面,又打听了哪里有古董行和医馆,蓝田带暖玉赶到医馆,坐堂大夫是个年轻学徒,他把了脉,开了点祛风寒的药,交给更小的学徒去熬制,城里人多热闹,天近黑也不散,暖玉看着路边的冰糖葫芦馋的流口水,蓝田叹口气,去买来给她。
蓝田说:你吃着糖葫芦别跑,我出门一趟去去就回。
暖玉迷迷糊糊拿着糖葫芦点头,一甩手糖葫芦嗑了牙,疼的直捂嘴。
蓝田摇头匆匆离开,暖玉躺在医馆门口啃着葫芦等着药,迷糊的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