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便问:“对了……日车先生呢?”
“他受了重伤,没法行动,在卧室休息呢。”
风间万叶将酒杯递给在场唯二常喝酒的人,回答:“毕竟和五条悟对上,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事。不过他没有被抓走,还得谢谢甚尔。”
“知道就好。”伏黑甚尔就知道她不会曲解自己的功劳所在。
漏瑚抽着烟斗:“所以,这个咒胎九相图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漏瑚,”真人摇晃着玻璃瓶,“毕竟你在我们四位新生的咒灵里活得最久啊。”
“……我怎么会知道人类的事情? ”
“是「咒灵和人类的结合体」。”风间万叶小酌一口酒。
“哦?”
真人拿起面前的九个玻璃瓶依次查看,挡住所有身后人的视线,但却没人会指责它,任由它和吉野顺平一起默默研究。
这三者之间的区别,大概只在于形状和大小,仅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最小的那个根本是不成人形的胚胎,而第一个,明显像人类得多;以及他们的魂魄强弱,可谓是天差地别了。
它兴致缺缺的放下瓶子,问道:“人类和咒灵生下的东西会很有趣吗?”
“人的喜好各有不同嘛~”般若开了个小玩笑,“不过呢,九相图的诞生可不是什么美好的爱情故事,而是一场残忍的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
“你知道加茂家吧?就是三大家族之一的那个加茂家,”她将杯沿上的水果吃掉,“150年前,加茂宪伦利用一个能诞下咒灵孩子的女人,制作了咒胎九相图。”
吉野顺平不解地问:“……那他们是咒灵,还是人?”
“不知道哦,应该是一半一半吧?”
真人了然道:“那将他们带回来,是为了受肉?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风间万叶回答:“他们是羂索的血脉。”
“哦?”一旁假寐的伏黑甚尔终于舍得挣开一只眼睛。
虽然新加入的吉野顺平并不清楚,但还是乖乖坐在原地,听着前辈们的议论。
“我的术式精进以后,可以更为准确的查看一个人隐含的信息,”她视线转向九相图,“他们和羂索有着很深的因果关系,虽说不是生物意义上的父子,但也十分接近了。”
过去的十年间,风间万叶与羂索见过面,可惜的是让他跑了。不过所幸,她对其身上沾有的业力进行了全面解析,不可能认错。
而天元提供的信息也足以说明,曾经羂索确实附身过加茂宪伦。
“那就我来吧。”
真人拉过旁边躺在推床上的容器,又把玻璃罐打开,取出咒胎,拿在手中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扒开容器的嘴。将胚胎放进容器口中,它探头仔细去看——咒胎就像是一团黑漆漆的果冻,“嗖”地一下便进了容器的身体内。
“我说,”它转过身去,“你制作出来的这个容器真的有用吗?”
“……不要小看「空相」啊小鬼!”般若一脸不满地将杯子捏出裂纹,“这可是我花了十年的杰作!你知不知道捏一个可以容纳灵魂的躯体有多困难?”
“不要生气嘛~人类总说「术业有专攻」,如果我早点出生,你大概就不会因为差点被抽干咒力而死了吧?”
“真人……”
吉野顺平向后退了几步,戳了戳真人的胳膊。室内原本悠哉悠哉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许多,甚至连漏瑚和罗睺已经摆出了随时都可以战斗的姿态。
“唉?”
真人若有所思地回头,与一双平静颓唐,周围布满红色眼影的眼睛对视。面部那道黑色宽条纹已经溢出些许血珠,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它笑道:“时隔150年,欢迎苏醒哦。”
“你叫什么名字?”
“胀相,”他下了床,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我的弟弟们在哪里?”
真人自觉地让开,露出身后桌面整齐陈列的剩下八个玻璃瓶。
“全都在哦,不用担心。”
*
“在干什么呢?般若。”
风间万叶推开书房门,便看到般若站在书架前,捧着一本《术式解析》在阅读。这本书她已经看过不少遍了,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才会临时来再翻阅一遍。
“在找一个人的术式,”她没有抬头,“就是日车执行任务时遇到的那个高专学生,和伏黑长得很强,应该是他的儿子吧?”
“是对他的术式感兴趣吗?”
“嗯。”
早上突袭高专后,般若有意去观察了伏黑惠,可他的式神在战斗中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可能是先前的比赛中已经将咒力耗尽的缘故。
她知道伏黑惠的术式,也跟伏黑甚尔问过,正是禅院家祖传的「十种影法术」。不过般若感兴趣的并不是术式本身,而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