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言扯了扯嘴角,摆摆手走了。
她离开的时候,苏尘羽刚爬上来,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吓到了任我行:“谁?!来人,将这个人抓起来!”
苏尘羽被抓了绑在柱子上。
“你是谁?!”
“你们是谁!我言儿呢?!”苏尘羽大喊,方才言儿将他踢开,自己进了山,不知道是不是要寻死。
他好不容易爬上来,却被这一群土匪绑了,那言儿上来这么久了,一定危在旦夕!
“把言儿放出来,我给你们银子!”苏尘羽继续喊。
“什么言儿?”一个人纳闷地看着他,“你这穿的人模人样的……”
任我行走过来,围着苏尘羽转了好几圈,“你说什么言儿?”
“我小妹,苏浅言!你们要是敢对她做些什么,不要怪我苏家不客气!”苏尘羽鼓起勇气大喊。
听到“苏浅言”三个字,任我行吓得腿软,众人也纷纷凑上前。
“来,快!给姑奶奶的哥哥松绑!快!谁绑的,姑奶奶知道了,可得生气!”
“任大哥,不是你叫绑的吗?”
“是我吗?怎会是我呢?”任我行一边给苏尘羽松绑,一边堆着笑脸道:“姑奶奶的哥哥,您好。”
“……什么姑奶奶……”苏尘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
这些贼人对他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
任我行将苏浅言仗义相救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加以渲染,说他们如何如何凄惨,多亏姑奶奶收留,让他们留在此处……
苏尘羽听了,心中一滞,言儿她……可真是太善良了!
她受了那么多苦,还保持着一颗炙热真诚的心,将他踢开,就是不想让他受到那个“怪盗一枝梅”的威胁!
而且,言儿竟然,竟然还手刃坏人……
言儿她……武功竟然这么好?
看来,她这些年,真的是受尽了苦楚,被世道所逼迫,不得不习得一身好功夫……
想到这,苏尘羽不禁落泪:“言儿,大哥哥对不住你!”
“姑奶奶的大哥,你怎么哭了?俺们留在这,是姑奶奶授意的……你要是不让我们留……”任我行忐忑地看着苏尘羽。
苏尘羽擦了擦眼泪,说道:“你们留下吧!我……我先走了!”
苏尘羽走了几步,又拐回来,问道:“那个好汉,怎么下山最快?”
“这里有一条枯草密道,滚下去最快!”任我行咧开嘴笑。
“……又、又滚?!”
入夜,苏尘羽回到苏府,见苏浅言的马车已经停在外头。
言儿回来了!
他急急地走进屋,却看到李宜春和苏舞琴正在为难苏浅言。
“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未来的侯府夫人,为何弄成这个鬼样子?!你可知错!”李宜春愤怒地说。
“老夫人,我们小姐她……”
小兰走上前打算替苏浅言解释,但苏浅言推开她,看向李宜春,问道:“祖母,我去山上走了一圈,摔了一跤,您不心疼心疼孙女儿?”
“摔一跤怎么能成了这样?”苏舞琴小声嘀咕道,“言儿,你就跟祖母认个错,服个软……”
“我没错,为甚么要认错?衣服脏了,脸脏了,很丢你们的脸吗?我坐在马车里回来,进出都有府里人遮挡着,外头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什么样子。还是说,你们以抓我的缺点为乐?”苏浅言淡定地问。
“苏浅言!你要明白,你如今能攀上侯府,是你的福气,你若是不想这份福气没了,就给我老老实实,不要拿你从前做叫花子的样子出现在侯府人的面前!”李宜春厉色道。
苏浅言嫣然一笑,道,“说了大半天,是怕我在侯府人前丢了面子!”
她走到李宜春身边,一屁股坐到了李宜春的大腿上,脏兮兮的脸往李宜春脸颊蹭:“祖母您真好呀!但是孙女将暮辞支开了,现在暮辞说不定在果林里迷了路呢!祖母放心放心!”
“混账东西,滚开滚开!”李宜春大惊失色,一个劲地推开苏浅言。
苏舞琴忙走上前,将苏浅言拉开,一个不小心,她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哎……”苏舞琴难过地叫了起来,“言儿,你为什么推我……”
“我推你?”苏浅言笑了笑,“苏舞琴你说谎不打草稿,我推你做什么?”
“你……”
“我什么我?你大可以去爹和大哥面前告状啊!”苏浅言满不在乎地说。
“言儿,你这话,是想让我又被大哥误会吗……”苏舞琴委屈地站起来,摸着腰,难受地说。
此时,目睹了一切的苏尘羽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还故意拍了拍脏衣服。
他方才是沿着枯草路滚下来的,的确是很快。
也很疼!
“大哥哥!”苏舞琴见苏尘羽回来了,便凑上去,关切地说道,“大哥哥,你的衣服为什么脏了破了?可有受伤?”
李宜春也着急地问道:“尘羽,你可是在哪里摔了?疼不疼?需不需要请大夫?!”
苏浅言见这两人对苏尘羽的态度与她截然不同,不禁冷冷瞟了苏尘羽一眼。
好家伙,她衣服脏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