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从袖子里取出玉琴道长给他的解毒丸,吞了下去。
随后,他听到苏舞琴在屋子里走动、翻箱倒柜的声音。
“到底藏哪里了?”苏舞琴翻来翻去,都找不到银票。
该不会在他身上吧?
苏舞琴走到床边,撩开蚊帐,看到苏倾的嘴唇已经发紫,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十分微弱。
“二哥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给银票我,让我白白受苦。你放心,等我去了京都,自会让苏浅言给你买一口好棺材。”苏舞琴说完,便伸手摸苏倾的胸口,可算摸到了那个锦袋。
她打开一看,里头好多银票,够她用几辈子的了!
苏舞琴将银票取出,把锦袋塞回去。
苏倾看着她离开房间,体内的毒素发作,他虚弱得晕死了过去。
苏舞琴来到钟叔的房间,发现他已经死了,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赶紧离开此处,她连夜买了口普通棺材,喊了人来将苏倾埋了。
“哥哥啊,你死的好惨,琴儿一定会去京都找灵玉县主的,哥哥你放心!”苏舞琴在坟前哭了好一会儿,这才连夜离去。
待苏舞琴离去了,诈死的钟叔这才急忙跑去把苏倾挖出来,抱着他马不停蹄地往玉清观跑。
*苏浅言一行人抵达京都的时候,已是深秋。
原本魏帝墨昊天打算亲自接见的,但因为身体抱恙,便让皇后处理此事。
而皇后因为觉得一个小小县主,不必要大动干戈见面,便将此事交给了丽妃江霏丽处理。
江霏丽自是百般不愿,觉得自降身段。
“这什么破灵玉县主,皇后那个老婆娘不愿意见,就让我来见,这不是降低本宫的身份吗?”江霏丽坐在天书殿内,不耐烦地说。
“娘娘,嘘,小心隔墙有耳。”江霏丽的丫鬟青竹忙压低了声音,“听闻此女救了祁王殿下,是以进京受封。”
“救了祁王又如何?要将本宫拘在这里等她?呵,一个乡野女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娘娘,太子有意将这女子指给顾家,皇后娘娘定是怕得罪宁远侯府,遭人非议,所以才让娘娘您来处理此事。”青竹说道。
江霏丽听了,脸上更加不悦:“什么玩意儿,也肖想顾家?!皇后那老太婆不知道本宫的女儿自幼心仪顾承礼吗?她就是故意来恶心本宫的!一会儿,本宫偏不提这件事儿!”
“是了,娘娘只管扮做忘记了,皇后娘娘也没法怪责的。三公主金樽玉叶,自也是那女子比不上的,娘娘放心吧!”
此时,江霏丽的女儿墨成玉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约莫十五岁年纪,长相清丽,脸上却带着不悦的神色:“母妃,母妃!”
“我儿怎么来了?”江霏丽眉心一拧。
“母妃,我都听说了,为什么太子哥哥有意将那个什么灵玉县主指给顾家哥哥?我不管,今日,母妃,你一定要帮我!”墨成玉娇蛮地走到江霏丽面前,扯着她的衣袖撒娇道。
“好好好,我的好女儿,你是大魏的三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你想要什么,难道你父皇不给吗?你父皇早答应了我,等顾承礼从江南游历回来,就给你们指婚!现在太子只不过是有这个意思,皇后都没有点头,你莫要担心!”
“哼,我不管,今日,我倒是要瞧一瞧,到底那女子长什么样,竟敢肖想我的顾家哥哥!”墨成玉往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行吧,你留在此处,也好陪母妃解解闷。一会儿啊,母妃给她封赏完,就遣她回江南去!”
“嗯嗯!”
过了半个时辰,苏浅言被宣旨公公领进了天书殿。
隔着屏风,江霏丽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墨成玉不停地探着脑袋,想要看看苏浅言的正面目,但都被青竹按住了。
“民女苏浅言,参见丽妃娘娘。”苏浅言行了个礼。
江霏丽没有理会她,当做没有听到似的,与墨成玉聊起了天。
宣旨公公有些尴尬地看向苏浅言,微微一笑,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苏浅言见无人理她,便起了身,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宣旨公公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浅言,刚想叫她继续跪着,青竹便走了出来,指着苏浅言说道:“没有丽妃娘娘的允许,你怎么敢站起来?来人,掌嘴!”
苏浅言眨了眨大眼睛,微微一笑;“这位嬷嬷是?”
“嬷嬷?!”青竹指着自己的脸,她有这么老吗?!她才二十出头,怎么是个嬷嬷?!
“哦,看走眼了,这位姐姐是?”苏浅言抿唇一笑,“民女眼神不好,见你穿着老气,还以为是嬷嬷,没想到,凑近了看,是个三十出头的姐姐。”
“三十出头?!”青竹的心口好像被人压住似的,气的脸都绿了。
她她她有这么老吗?她穿的很老气?!
“难道……难道姐姐不是三十出头?”苏浅言大吃一惊,“姐姐保养的这么好,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才三十多岁,姐姐恕罪呀,您长得实在是显年轻……”
“!……&@%@”青竹就差暴粗口了,她指着苏浅言道,“你、你别在这里说废话,跪下!”
“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