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言一听,笑逐颜开,“谢谢承礼小哥哥~~~”
“起鸡皮疙瘩了。”顾承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承礼小哥哥~~~”苏浅言故意扯着嗓子,扒拉着他的衣袖喊道。
“好了好了……别扯了。”顾承礼嘴上虽这么说,但手却没有推开她,“只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呀?”
“我没地方去了,在你这里睡。”顾承礼说完,便将手抽出,转身朝屋内走去。
“哎~”苏浅言一听,瞪大了眼睛,跟着走了进去,“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正好,我睡床上,你睡地板。”
“我才不要!”苏浅言跟在他身后,说道:“你侯府那么大,回去睡啊。”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离家出走,我自是要跟着出来的。”
“八字还没一撇,别一口一个未过门的妻子。我不一定能活到嫁给你的那天。”苏浅言一个箭步上前,抱走了床上的被子。
听到苏浅言这话,顾承礼愣了一下,笑道:“怎么,舍不得死了?”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舍不得死?是你说帮我,我才跟着你的,你别告诉我你对我动心了?”苏浅言仰起头,鼓着腮帮子说。
顾承礼清了清嗓子,看着苏浅言白皙的脸,否认道:“苏浅言你想多了吧?我怎么会对你动心?”
“那最好,都说你不近女色,看来是真的!”
“无趣。”顾承礼说完,便转身离开。
“顾承礼,你不睡了?”
“我不近女色!”顾承礼闷闷地说。
“喔!”苏浅言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看着顾承礼走出房门,这家伙还将门重重地关上。
“喂!小心点,这门不结实,摔坏了要赔的!”苏浅言伸长了脖子喊道。
听到外头没了动静,苏浅言莫名其妙地躺了下来,这顾承礼真是阴晴不定。
该不会,他对自己真的动心了吧?
不会吧?她表现得这么滥情这么好色这么轻浮,在这这么封建的世界里,还有男人喜欢她?
这顾承礼是脑子坏了才会喜欢她,不可能不可能。
苏浅言翻了个身,扯着被子盖在身上。
翌日,苏浅言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上,而床上睡着一个大男人。
“顾承礼!”苏浅言生气地站起来:“你还是男人吗?你为什么抢我的床?!为什么把我放在地上?!”
她真是见鬼了,昨夜睡前还纠结着顾承礼是不是喜欢她,眼下全是她多虑了!
顾承礼睡眼稀松地看向苏浅言,下一秒,就被她拉下床,还踢了两脚。
“苏浅言!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亲夫?顾承礼你好意思?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亲夫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你让我睡地板你好意思?你们京都有多冷你不知道啊?”
苏浅言的嘴霹雳吧啦不带停的,顾承礼唇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往屋外退。
“聒噪。”留下这两个字,他便离去了。
到了晌午,宫里来人宣苏浅言和任恬澄进宫赴宴。
“祁王殿下醒了,所以陛下让太子在东宫设宴,请灵玉县主和任小姑娘进宫一叙。”来宣旨的公公解释道。
“我也能去吗?”任恬澄高兴地看向公公。
“自然,祁王殿下病重时,都是您用心照顾,祁王殿下说,一定要邀请任姑娘!”
“耶!!我也能进宫啦!”
“灵玉县主、任姑娘,请吧!”
苏浅言和任恬澄上了马车,往东宫行去。
在马车里,任恬澄十分紧张。
“姑奶奶,要是见了太子殿下,说错话了怎么办?”任恬澄问道。
“没事,有我在呢。”苏浅言琢磨着,这东宫是太子的地盘,顾承礼是太子的人,她又救了墨添祁,这太子对她应该会客客气气,没机会惹事。
若是无端惹了事,打不死,还带一身麻烦,说不定又要欠顾承礼人情。
到了东宫,苏浅言和任恬澄跟在那个公公身后,来到了玉竹殿。
殿内站着好些侍女,桌上摆满了点心和酒水,不过,没有见其他人。
“太子殿下还没下朝,殿下交代了,让二位上座,不必拘谨。殿下若是下了朝,便第一时间过来。灵玉县主,请先听听曲儿吧”公公引着苏浅言和任恬澄来到一张摆满点心的案桌前。
“有劳公公了。”
那公公离开后,一群舞姬和乐师婀娜多姿地从侧门飘入,在殿中央跳起了舞。
苏浅言便拉着任恬澄坐了下来,一边欣赏丝竹,一边吃东西。
这个位置,欣赏歌舞视野最好。
“姑奶奶,这是什么呀?软趴趴的,能吃吗?”任恬澄指着一旁的点心问道。
苏浅言看了一眼,那点心有点像棉花糖,但不似棉花糖那样有固定的形状,而是软软的瘫在玉碗里。
“我也没吃过,尝一尝。”苏浅言用勺子舀了一点,放进嘴里,入口即化,有点像雪糕,但又不是雪糕。
挺别致的。
“好吃,你也尝一尝。”苏浅言朝任恬澄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