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敢做的?”
“哼!”苏浅言别过脸,气鼓鼓地不去看他,“我使唤太子,那也要他愿意给我使唤啊?你们这太子就不是什么善类,我使唤一下怎么了?”
“我从未见过,墨靳庭这样被一个青萍嬷嬷气呼呼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剜了苏浅言一眼。
苏浅言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朝她吐了吐舌头。
过了一会儿,苏浅言签好了契书,顾承礼把定金交给吴坊司。
吴坊司乐呵呵地奉承:“今日江国公不畏强权,实在是令吴某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这话将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嗯。”江怀民飘飘然地睨了他一眼,“今后做事,务必要谨慎,不得言而无信。”
“是,吴某多谢江国公提点!”
苏浅言拿到了契书,没心思听他们说客套话,便问道:“何时能拿到船?”
“一个月后,便可造好了!”
“行,若是你再出尔反尔,可要按照契书上的赔偿。”苏浅言说道。
“那是必须的!请姑娘放心吧!”
出了船坊司,江怀民追上苏浅言,“灵玉县主留步!顾贤侄留步!”
苏浅言和顾承礼回头,看向气喘吁吁的江怀民。
“你今夜倒是挺正直,你是想拜托我帮你的儿子解穴道?”苏浅言问。
江怀民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江某、江某待灵玉县主消气了,再来给小儿解穴不迟!江某不知道灵玉县主有意买船,今夜差点酿成大祸,好在悬崖勒马……”
“别说成语了。行吧,我苏浅言向来不欠人家人情,我现在跟你去你府里,给江雁寒解开穴道。”
“感激,感激啊!”江怀民高兴地说。
顾承礼见这两人十分熟络,便将苏浅言拉住:“我同意你去了吗?”
那可是江国公府!
“咦?”苏浅言眼睛眨了眨,“你不同意啊?”
"……”顾承礼没好气地看着她,“江雁寒还未定亲,你一个未有婚配的女子,上他家去,别人会怎么看?”
苏浅言歪着脑袋,笑了笑:“那你当时带我去你府上,你就不怕别人怎么看我?”
“……”顾承礼清了清嗓子,“男女有别。”
“我拉着你的时候,你不说男女有别?”
“总之,不许去。”顾承礼严肃地说。
江怀民一听,急了:“顾贤侄啊,这天都黑了,灵玉县主上我府里,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会有人知道,也不能去!”
“这你就有点无理取闹了!”江怀民有些生气。
“你将你儿子带出来,我们在马车里等你。”顾承礼说完,便拽着苏浅言上了马车。
“这马车是我的!”江怀民跺了跺脚。
“老爷,那现在……”车夫为难地看着江怀民。
江怀民还没说话,那车夫就被顾承礼踢了下来,“你们另外寻一辆马车吧!”
看着江怀民无奈地离去,顾承礼看向苏浅言,问道:“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认识江怀民?为何会与江雁寒牵扯上关系?”
他的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醋味。
“我占了他的马车,他也不计较,你可知,他平日里的为人,可不是如此。”顾承礼继续说道,“方才在船坊司内,他甚至宁愿得罪丽妃,也要将船让给你,这是为何?”
苏浅言想了想,说道:“哎,可能是我魅力太大了吧?”
“咳!”顾承礼干咳了两声,说道,“京都不比江南,你不要如此嚣张!”
“我没嚣张,顾承礼,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嚣张的人吗?”苏浅言嘟着嘴问道。
“不是吗?你连太子都敢使唤,你还有女人玩弄!”顾承礼沉声道。
“你没见过,不代表他不会!”苏浅言说,“他还有很多面是你不知道的!”
顾承礼见苏浅言似乎对墨靳庭十分了解,心中更闷了,“你如此了解他?”
“那是。”书都看完了,还不了解?
苏浅言的不以为然,点燃了顾承礼心中的醋意,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苏浅言的侧颜。
二人都不说话,一股冷风从窗帘吹进来,凉飕飕的,气氛颇为尴尬。
苏浅言用余光瞥向顾承礼,发现了他灼热的目光,便将脸偏向窗外,假意撩开窗帘吹风。
该死的,这顾承礼,是不是对她情根深种了?
她都这么肤浅了,还这样?
不利于她做任务啊!
必须断了他这个念头!
过了许久,江怀民的马车来与苏浅言他们碰头。
江怀民兴奋地带着江雁寒下来,苏浅言见状,便从顾承礼身边经过,下了马车。
“我给你扎一针,解了你的哑穴,今后不要惹我了。”苏浅言取出银针,对着江雁寒的喉咙扎了一针。
江雁寒摸了摸喉结,“我可以说话了?”
“太好了!”江怀民见江雁寒开口说话,高兴得直拍手。
江雁寒走到苏浅言面前,拱手道:“灵玉县主,我不知你是金老夫人的传人,今日多有得罪!从这一刻起,我们重新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