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霏丽想到这几日,青萍嬷嬷在外头走动的时候,被余雨霜碰到过。
若是余雨霜日后将这件事抖出去,对她可不妙。
所以借这个口子,将青萍杀了也好。
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另一边,余雨霜从宫中离开之后,便发现身上丢了东西,不过,她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回去找丽妃麻烦,而是直接去找苏浅言。
听到胭脂膏被偷了,苏浅言一点也不可惜。
“言儿,这可怎么办?若是丽妃让人做出一样的东西,那我会不会影响你做生意啊?”余雨霜抱歉地看着苏浅言。
“没事,霜儿姐,他们做出来就做出来吧。”苏浅言毫不在意地说。
“当真?”
“怕什么,天气渐渐冷了,那胭脂膏,用不了多长时间了。”苏浅言转头看向窗外,萧瑟的冷风呼呼的吹着,似乎打算下雪了。
好几日了,顾承礼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他当真这么小气,不再理她了?
苏浅言晃了晃脑袋,怎么老想起他呢?
无欲无求,无欲无求,孽缘不可期……孽缘不可期……当断则断……不断自乱……
苏浅言嘴里念叨着,令余雨霜觉得有些好笑。
“言儿,你嘴里嘀咕什么呢?”余雨霜好奇地问。
苏浅言抬起头笑道:“没什么,对了,霜儿姐,你能不能让你府里的嬷嬷,来教一下我这里的大姐们,怎么跑堂?“
“跑堂还不简单?”
“那不一定,孙姐姐她们向来都是做农活多,体力自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不懂得什么礼仪规矩。也不会看人。你侯府里的人自然是规矩样样齐全的,若是能得你府里嬷嬷教导,一定会锦上添花!”
“这个简单,反正侯府里也没什么事情忙,两个男人都不在家。”余雨霜说完,顿了顿,“老夫人呢,又老找我麻烦,我还不如出府来玩自在呢!”
“那就这么定下了。放心,酬劳一分不会少的。”苏浅言拍了拍余雨霜的手。
“哎呀,什么酬劳不酬劳的,咱们迟早是一家人。你只要记得,不要比我先生孩子就好!”余雨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什么呀?”苏浅言见她将话题岔开,便说道,“我与顾承礼,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这么多日了,他也没给你一个口信回来?”
“没有啊。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看这个颜色好不?”苏浅言拿出一管胭脂膏递给余雨霜。
余雨霜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她看着朱红色的胭脂膏,说道:“这颜色好看呀!送我了?”
“送你了。”苏浅言大方地塞进余雨霜的手里。
余雨霜在苏浅言那里待了许久才回到府里,顾泰和扒着书房的门,从门缝里看出去,只见余雨霜主仆二人有说有笑地从院子里经过,看都没看书房一眼。
这主仆二人,又出去玩了!
翌日,他从冰冷的书房醒来,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余雨霜好歹是他宁远侯的夫人,整天在外头鬼混,成何体统?
他气冲冲地往寝房走去,正打算教育一番,没有想到,门口扫地的丫鬟说道:“侯爷,夫人出门了。”
“出门了?这么冷的天,去哪了?”
“不知道呀,夫人说有要事要做,让侯爷您不要担心。”
“担心?”顾泰和干笑了下,“我担心她?呵,我朝廷政务繁忙,怎么会担心她?”
说完,顾泰和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交代了人明日起要暗中跟着余雨霜。
所以后面余雨霜只要一出门,便有人偷偷跟着,顾泰和这才知道她带着府里一群丫鬟和嬷嬷去和苏浅言鬼混了。
“侯爷,您若是担心,要不小的去把夫人叫回来?”
“担心?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了?你不必管她!”顾泰和厉色道。
苏舞琴因为得了江霏丽赏识,日日出宫采买,还暗中监视着苏浅言,学着她的一举一动,苏浅言买什么,她就买什么。
跟了两三日,她约莫知道苏浅言想做什么了,便回到宫里跟江霏丽汇报。
“丽妃娘娘,奴婢跟了好几日,发现苏浅言请了侯府的嬷嬷去教她那些手下,想来她要让那群妇人做跑堂的。我也见她去与花香搂的老板娘签了一份契约,想来,是要雇人上船歌舞弹奏。”苏舞琴说道。
江霏丽手里拿着苏舞琴做出来的胭脂膏,说道,“如此,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些寻常伎俩。乐船,不就是歌舞作乐之处吗?本宫交代你办的,可做好了?”
“都办好了,奴婢按照比苏浅言高的价格,收买了花香搂的老板娘,这样一来,苏浅言开张那一日,不会有舞女去她那艘船上,而是会来娘娘您买的那艘船上。”
听到苏舞琴这么说,江霏丽十分满意。
“没有想到,你办事很利索。”
“娘娘赞誉,奴婢不敢当,只因为娘娘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不敢不用心,只愿用自己毕生所学,为娘娘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苏舞琴说道。
江霏丽笑了笑,“很好,对了,看苏浅言还搞什么名堂?本宫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