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得先获取丽妃的信任,再利用丽妃进宫才行!
夜里,苏浅言站在甲板上,看着夜空,任恬澄跑过来,递给苏浅言一个汤婆子:“姑奶奶,别冷着了!”
“小橙子,谢谢你!快去睡觉吧,明日可有得忙的。”苏浅言伸手摸了摸任恬澄的脑袋。
任恬澄甜甜一笑,道:“姑奶奶,您瞧瞧谁来了!”
苏浅言看向任恬澄的身后,发现墨添祁从任恬澄的身后跳了出来:“姐姐!”
“阿柒,你怎么来了?”苏浅言有些讶异,这么冷的天,而且还这么晚了,墨添祁怎么还能出宫呢?
“我知道姐姐明日的乐船开张,便特来送牌匾的!”墨添祁拍拍手,术远命人捧着一个大大的牌匾走了过来。
牌匾上面刻着“归云阁”三个字。
这是苏浅言给乐船命的名字。
她原本是自己刻了个牌匾挂上去,还算好看。
不过,跟这个牌匾上的字比起来,就失了些风骨。
“好看,这是谁提的字?”苏浅言走到牌匾前,欣喜地问。
墨添祁扬起脸,骄傲地说:“是太子哥哥!”
“灵玉县主,我们王爷求着太子给您提了字,刻了牌匾!”术远补充道。
“太子刻的?那可珍贵啊,得宣传一下!”苏浅言眼睛一亮,“明日就放出风声,说太子亲笔题字!”
“姐姐!”墨添祁走到苏浅言身边,喊道,“那我呢?”
“阿柒也值得表扬!你是王爷,来了我的乐船,自然使乐船身价大涨啊!”苏浅言笑盈盈地说。
墨添祁听了,喜滋滋地笑了笑:“那是自然,姐姐,明日你开张,我就不来捣乱了,预祝姐姐财源广进!”
送走了墨添祁,苏浅言命人将牌匾收起来,拿着一条红布盖上。
此时,躲在暗处的一个黑影闪过,他是苏舞琴派来监视苏浅言的,名东安。
“苏姑娘,祁王去了苏浅言的船上。”东安说道。
“祁王?”苏舞琴一听,愣住了。
“还送了一块大牌匾过去。要不要我去把那牌匾偷来?”东安问道。
“偷来?”苏舞琴拧眉,“若是偷来,那不是得罪了祁王吗?这……”
“那……怎么办?若是明日苏浅言挂起那个牌匾,可就名声大噪了!”东安说道。
苏舞琴想了想,说道:“偷是不能偷的,不如,将它沉海!把两块牌匾都沉海!没了牌匾,看她还怎么开张!”
“好!我马上去!”
“东安大哥!”苏舞琴忽的柔声喊道。
东安停下脚步,看向苏舞琴,苏舞琴笑道:“小心点。你若是出了事,我会担心的。”
听到这话,东安心跳加速,他耳根微红,点点头道:“多谢苏姑娘挂念。”
他自从跟在丽妃身边做事,便被丽妃当做奴才一样看待。
只有这苏舞琴,经常会喊他东安大哥,将他当朋友。
所以,他对苏舞琴吩咐做的事,也格外的上心。
这一回苏舞琴进宫被丽妃训斥,他其实内心有些心疼,不过不便表露出来。
“东安大哥,你就不要叫我苏姑娘了,你叫我琴儿吧。”苏舞琴目光炯炯地说。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琴儿?”东安改口道。
“嗯,东安大哥,你一定要小心苏浅言,她很多诡计,你要小心不要被她害了。”
“你放心吧,扔一块牌匾不是难事。”
“可是……扔了牌匾,苏浅言岂不是一早就会发现?若是她发现牌匾没了,会不会将开张日期改了呀?”苏舞琴问道。
东安想了想,说道:“琴儿,你不要着急,我有办法!我去寻一块差不多的木头,包在红绸里,这样,她就可以当场出洋相了!”
“差不多的木头?可以让她出洋相吗?”苏舞琴露出天真的表情。
东安又想了想,说道:“有办法了,我再上头刻几个字,让她彻底难堪!”
“东安哥哥,你好聪明呀!”
听着苏舞琴这称赞,东安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半夜,东安将两块遮着红布的牌匾扔到了海里。
翌日,苏浅言的大船外头站满了人。
“听说,这归云阁的牌匾,是太子亲笔提的!就算不是为了进去喝杯茶,也要一睹太子的笔墨啊!”
“太子殿下的字是一绝,我等百姓竟然有幸可以一睹真容,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围观的百姓越是讨论,混在里头的苏舞琴便越是高兴。
过了一会儿,苏浅言走了出来,她站在船舱的二楼,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将“归云阁”的牌匾挂在船舱三楼。
孙折柳等人托着一个大牌匾走了出来,红绸在风中飘扬。
苏舞琴和东安瞥见红绸下,是一个粗糙的木板,根本就不是什么精致的牌匾。
而苏浅言还不知道呢!
混在人群中的,除了苏舞琴,还有墨添祁和墨靳庭。
墨靳庭这些日子,处理政务令他头昏脑涨,便趁着今日墨添祁来求他带他出宫,出来透透气。
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