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言不敢说玉书在代替她假扮太子,便说道:“放心吧。你养好伤,我过两日回魏国把玉书给你带过来。”
顾承礼没搭话,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总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外界的声音,所以他已经大致知道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知道自己为何会成为了大齐的御南王。
他抬头看向苏浅言,问道:“玉书手中的信呢?”
“在我这里。”
苏浅言取出信,顾承礼伸手拿走,撕烂后扔在地上。
“你刚醒,不可大动肝火。”
“你小瞧我了。”顾承礼躺了下来,扯了扯被子,“你去吧。"
“我去哪里?”
“你不是,要救南宫霜月吗?我是半个残废,起不来,你不去,谁去?”顾承礼反问。
苏浅言笑了笑:“好,我去。”
说完,她伸手摸了摸顾承礼的额头,“体温正常,我会交代好女使给你伺候好了。好好呆着,不要乱跑,我保证把你未婚妻子带回来!”
“……”顾承礼没理她,翻身背对着苏浅言。
苏浅言笑笑,转身离去,推开门的时候,顾承礼冷不丁说道:“若是太子亲征,马背上的,一定不会是太子。当心暗箭。”
“我知道。”苏浅言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浅言手里虽有南宫霜月的玉符,但她没有去调兵,现在调兵没什么用处,及时将南宫霜月和季扶辰拉回来才是要紧的。
所以她挑了一匹好马,便往天锦关奔去。
还未出城池关卡,便已经追上南宫霜月。
“公主!”苏浅言策马上前,拦截住南宫霜月的军队。
“玉书?!你怎么来了?!别再劝我,我一定要去!”南宫霜月态度坚决。
“此番武义王挂帅,若逐日将军不听,便是违抗军令,当斩!若他听从,则是自寻死路!左右都是死,你若是带兵前去,也是一个死字!”苏浅言分析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愚!”
“不可为?我去增援,说不定就逆天改命了?”南宫霜月说道。
“公主去了只会徒增逐日将军的烦恼。我去!我有办法破局!”苏浅言说道。
“你去?”南宫霜月讶异地看着苏浅言,“那御南王怎么办?”
“他已经醒了,你回去照顾他!我替公主去!”
“她醒了?!”南宫霜月喜出望外,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但……季扶辰他……
“难道公主觉得,身经百战的我,比不过毫无战场经验的公主吗?”苏浅言问。
南宫霜月被说动了,她拉着马转身,对所有南宫军喊道:“今日,玉书代替本公主前去天锦关,所有南宫军,非玉书之命不听!”
“是!”
就这样,苏浅言接过了南宫霜月手里的玉符,她举起玉符,威风凛凛地说道:“南宫军听令!护送二公主回城!”
“……”南宫霜月和将士们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浅言。
“玉符在我手中,凡不听者,斩!”苏浅言厉色道。
“……玉书!”南宫霜月诧异地看着她,“你……”
“我一人前去,可抵千军万马,跟着一堆将士,反而是累赘!南宫军可听清楚了?!违者斩立决!”
“领命!”南宫军气势磅礴地喊道。
苏浅言收好了玉符,策马离去。
南宫霜月被南宫军围起来,逼着她往回走。
南宫霜月骑在马上,频频回头,看着苏浅言那英姿飒爽的背影,心中泛起了崇敬之意。
虽不知结果,但她坚决的背影,的确给人以希冀和信念。
苏浅言一路马不停蹄,奔至天锦关,已不见军队身影,地上只留下还未被风吹散的马蹄印。
她跟着密密麻麻的马蹄印一路往北,在一处丘陵之地,看见了季扶辰的军旗。
他们一路追着墨靳庭的先锋军来到此处,虽明知会有埋伏,却不得不进来。
苏浅言跳下马,用粗布遮面,她这些日子都是以男装的模样出现,所以,若是此刻出现在墨靳庭面前,他也不会认出自己。
以墨靳庭的心机,此刻一定不会在大军之中,他一定会埋伏在某处高陵。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把墨靳庭找到,就可以化解季扶辰的危机。
此刻的墨靳庭,混在一队突袭军之中,手里拿着弓,正打算拉满,对准丘陵之中的季扶辰。
“殿下,这季扶辰要捉活的还是死的?”一旁的将士问。
“孤早就说过,抓活的。听闻季扶辰与武义王向来不合,若是能加以利用,这天锦关随时可以收复。”墨靳庭眼眸微眯,将箭头对准了季扶辰的军旗。
他只是拉满了弓,却没有放箭。
只为了等一个时机。
这时候,他们听到阵阵清晰的马蹄声。
此时,苏浅言单枪匹马出现在突击军的后方,她看着伏在地上的将士,喊道:“墨靳庭,你让本将军好找啊!”
这声音令众人颇为讶异,他们纷纷回头,提枪站起来,墨靳庭收了弓,看向立在他们面前的蒙面男子。
这是季扶辰?!
若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