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你有话好好说,咱们姐妹来了麒麟宫可是十分守规矩,王爷让我们在外院呆着,不许进内院,咱们都听着呢,谁敢进?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欺负王爷不懂规矩了?”菊花不满地质问道。
“你还敢顶嘴,信不信我扇你?我现在可是四公主身边的人,得罪了四公主,有你罪受!”秋词大言不惭地说。
“你又不是我主子,咱们都是宫里的一等宫女,你凭什么扇我?”菊花不服气地问。
“啪!”秋词抬手就是一巴掌,“我就扇你了,怎么的?这是替四公主教训你!”
“你少拿着公主的名号来欺负我们!”
“你说公主欺负你?公主高高在上,需要欺负你这种小贱货?”
“你……我没说公主欺负我……”
二人越说越激动,吵了起来,不仅吵了起来,还打了起来。
这声音传到了后院,苏浅言来到现场一看,好家伙,一群宫女打得披头散发,好是狼狈。
秋词一看到苏浅言,忙跑上前,跪在苏浅言脚边道:“四公主,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奴婢只是去烧水,这个菊花胆大包天,竟然说我不可以烧水,还说公主您欺负人……”
“公主,她血口喷人颠倒是非!我们正睡得好好地,她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要我们都起来烧水……我们说了,这后院咱们奴婢进不得,是御南王的意思,我们怎么敢闯进去……”
苏浅言被她们吵得脑门疼,便厉色道:“都闭嘴!”
“公主,她们……”秋词不依不饶,来到苏浅言身边哭哭啼啼。
“我让你闭嘴。”苏浅言冷冷地看着秋词。
秋词咽了咽口水,闭上了嘴巴。
“既然你做不好烧水的活,就去数沙子。”苏浅言挑了挑眉。
秋词诧异地抬头,看着苏浅言:“公主,您在说菊花还是说奴婢?”
“自然是你了啊。”苏浅言道,“你初来麒麟宫就闹事,吵得要死,去数沙子,明早过来报。”
“这……”
“怎么?不想数沙子?”
“……这沙子那么多颗,不知道数来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去数就是了。再让我听到吵闹,拔了你的舌头!”苏浅言威胁了一句,便离去了。
菊花等人纷纷进了屋子,将房门紧闭,留下秋词一人站在院子里,她气呼呼地走到花圃旁边,盯着铺在花圃上的砂砾,气得眼泪直打转。
苏浅言回到书房,见顾承礼还未歇下,正在看书,便吐槽道:“怎么还不睡?莫不是当真要我伺候你睡觉呀?”
顾承礼抬头,浅浅笑了笑:“你就不想知道,陛下今夜与我说了什么?”
“你还叫陛下呢?那是你父皇。”苏浅言来到顾承礼旁边坐了下来,瞟了一眼他看的书,是一本齐国地物志。
顾承礼合上书,幽幽地说:“我始终都觉得,如梦一场,这个身份,当真是我的?”
“那还能错吗?”苏浅言问道,“人家皇帝不傻,不会觉得你好看就随意将你认回来。再说了,你若不是齐国皇子,墨靳庭为何赶尽杀绝?你知道他太多事情,你若是齐国皇子,他便会受到威胁,从这里便可推测,你的身份不简单!”
“那你好好分析分析,这陛下,对我的好,是真还是假?”顾承礼问道。
苏浅言一听,便笑了:“你还有点患得患失?”
顾承礼淡淡地没有开口,其实他是被苏浅言吓怕了,总是怕忽然间她就跑了。
且亲情这种东西,自幼便没有,所以也不懂如何去表达,眼下忽然来了个对自己好的亲爹,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都说日久见人心,你慢慢来,便知道他的真假了。”苏浅言安慰道,“别想太多了,早些睡觉才是正事。”
说完,苏浅言便将顾承礼从榻上扶起来,引着他坐到轮椅上,推着他往床榻走去。
安置好顾承礼后,苏浅言便离开了。
入了夜,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来到顾承礼的寝殿前,那是秋词。
她因受了气,数了好久的砂砾,数到眼睛都疼,便想着入了夜,趁机进入御南王的房内,假意与御南王发生关系,或许就可以上位了。
秋词先拿出一根迷烟,点燃后,往门的缝隙里一放。
过了许久,她觉得御南王应该被迷晕了,便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屋内很暗,伸手不见五指,她凭着感觉,摸来摸去,终于摸到榻边。
此时顾承礼已醒来,他早知道有人放烟雾,便顺水推舟,并无起身。
若苏浅言知道他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看她今后还敢不敢离他太远?
所以秋词摸过来的时候,他取出匕首,割了她的手筋,这疼痛令秋词尖叫了起来。
“啊!”秋词的手被一只大手困住,顾承礼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匕首,就这么架着她。
过了一会儿,苏浅言冲了过来,点燃蜡烛看见了秋词拿着匕首打算“行刺”顾承礼这一幕。
顾承礼“抵抗”着,而秋词龇牙咧嘴好是恐怖。
外院的宫女们闻言,也纷纷冲进来,看到这一幕,众人都吃惊地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