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苏倾绕到她面前,激动地说:“言儿,真的是你?!”
苏浅言倒也没想要上演感天动地认亲的戏码,毕竟她只是穿书来做任务的,对于原主的亲戚没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苏倾这个人重情重义,所以才帮他救人罢了。
可苏倾却十分激动,他伸出手,按着苏浅言的肩膀,道:“言儿!你……你受苦了!”
“嗯?”
“你……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颠沛流离到齐国,被卖给人做奴隶?不然,你为何跟在那个二公主身边做婢女?”苏倾满眼都是内疚,他眼眶微红,激动不已。
苏浅言还未说话,苏倾便将她拉着坐了下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苏舞琴毒死了爹,我就该想到她会对你动手!一定是她害了你对不对?”
“苏舞琴,毒死了苏吴鲍?”苏浅言有些惊讶。
“对,她想连着我也毒死了,钟叔为了救我,被她害死,而我……带着一身病残,被空虚道长救了下来……”苏倾回忆起这些事,不由得内心愤慨,他看向床榻上扎满金针银针的空虚道长。
“我本就一身的病,这些年在道馆,多得道长照拂,危急关头,还是道长收留了我!可没有想到,苏舞琴许是察觉到我没死,竟暗中派了人入道馆下毒,以至道长病入膏肓!我辗转多地,只为求药……却忽略了你……我派人在魏国中四处打探,可是都没有任何关于你的消息!这些日子,言儿你过得可好?”
看着苏倾那俊美的脸上露出内疚的神色,苏浅言便说道:“其实也不怪你,那苏舞琴的手段,怕不是你能对付的,至于我嘛,我过得还行。”
“还行?不行!你怎么可以沦落到去做奴婢?二哥哥马上为你赎身!”苏倾急急站起来。
“赎身?”
苏倾以为苏浅言怕他没有银子,便说道:
“言儿,你莫要怕,二哥哥有的是银子!当初在道观我放了不少银票,苏舞琴自是不知道的!我拿了那些银票,买人买地,置办田产铺子,后为躲苏舞琴追杀,又加之四处寻医,便卖掉魏国田产,买了一个齐国身份,辗转来到齐国!我将魏国的种子带了一些到齐国来种,又置办了一些田地,我如今在西北有一个大庄子,养活了不少人,日进斗金,所以银子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苏浅言一听,心中甚为佩服,这个苏倾在原书中便是个经商奇才,除了身子骨不好之外,其他都很好,就连运气都特别好!所以后来书中的他发家致富,富可敌国。
“言儿,你我兄妹竟在异国想见,真是命运弄人,那偌大的魏国,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今后,二哥哥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去做伺候人的事!”苏倾认真地说道。
苏浅言听了,便问:“二哥哥,你在魏国待不下去的时候,可有想过去找三哥哥?”
苏倾摇摇头,“军中之事,岂是我随意打听得到的?加上我不敢露面,一露面,便会被苏舞琴的人发现……”
“那这个空虚道长与你,是什么关系?”苏浅言好奇地问。
“我自幼被李宜春下毒,坏了身子,一直在道观养身体,是空虚道长一直陪伴我,开解我,他是我的挚友!”苏倾说道。
“在我印象中,道长不都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怎么他竟如此年轻貌美?”苏浅言嘀咕道。
“只要修为够,即便年纪轻也可以做一观之长。再者,他也并非年轻,空虚道长比我要稍长十岁。”苏倾解释道,“只是他是修道之人,心中无杂念,是以看起来云淡风轻,高雅脱俗。”
苏浅言同意地点点头。
“对了,一万两黄金够不够买下你?”苏倾又回到这个话题来。
“不用买,我不是二公主的婢女!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我现在是南宫浅言,是南宫家的人了,已经入族谱了!还有,我现在是御南王的未婚妻子,过半个月,就要完婚了。”
苏倾听得一愣一愣的,“为何?”
“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那你不如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怎么短说?反正,你接受这个事实即可!我可以帮你治好这个空虚道长,治好后,你便领着他,回你那庄子去,两个人好好地生活。”苏浅言说道。
苏倾摇摇头,道:“我本是这么打算,可如今我找到了你,是不能再撇下你了!”
“没事,我一个人自在,人一多,就累赘。”
“不行……你都要嫁人了,我都还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我只听闻那御南王是个瘸子!”
“他伤了脚,暂时是个瘸子。”
苏倾一听,叹了口气,“不成……一个瘸子,如何照顾你?”
“他照顾我?得了吧,平日里,穿件衣服都要我帮忙!”苏浅言吐槽道。
听到这,苏倾更担心了,他说道:“这怎么成?穿件衣服都不行,这样的男人要来有何用?”
说完,他气得咳了好几声。
苏浅言眉头一蹙,看着眼前这个病秧子,再看看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死道士,脑子里浮现起顾承礼那个瘸子……
我的天啊……苏浅言拍了拍脑门,这都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