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的，我都给你们撑场子。”
晚予看着他变化的嘴脸，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个弧度：“不好意思，我和他不熟，帮不上你这个忙。”
先不说他们乐队和肖去的恩怨，单说这种事，她答应下来不是给纪泽舟找事吗？
况且，他们这么久没见，从昨晚加上纪泽舟联系方式到今天为止，两人谁也没开口聊第一句话。
晚予离开那里，从不觉得亏欠谁，但对于花心思对待自己的孙爷爷和纪泽舟，总是有些不同的。
“怎么会不熟呢？”肖去并不信，“你是不是对我之前做的事还有气？要不你让李越他们再打我一顿？”
“越哥刚缝上的伤口，你让他怎么打你？”
“呃……让傅然帮他打也成，”肖去不肯放弃，默了默接着说，“要不，你让晓燕打我一顿出出气，晓燕打我我绝对没话说。”
“我确实和昨晚的人认识，但我和他并不熟。”
“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昨晚我和他是偶然碰上的，”晚予语气冷淡，“如果是你，会因为一个多年没见的人随随便便让陌生人入伙吗？”
肖去听完，一阵沉默，半晌追问一句：“真不熟？”
晚予抬眼瞥向窗外绿荫，面不改色地回答：“不熟。”
她这样说，即使肖去不信也不好再勉强，无可奈何地走了。
晚予回病房里没有再吃那盒饭，本来打算留夜，但傅然让她和曲晓燕回去休息，把两人撵走了。
两人顺路沿着医院聊天散步，走了半个小时才散。晚予想着今天没什么事，改道坐了公交去工作室画画。
刚到工作室，静了一天的纪泽舟聊天框跳到了上方。
晚予点开他头像看了眼信息，他的名称很简洁，仅仅“Jz”两个字字母，她随手给他改了备注。
[纪泽舟：在哪儿？]
[晚点给你一块姜：在工作室画画。]
[纪泽舟：地址。]
晚予愣了愣，打字的手停顿了一下才将定位发过去。
[纪泽舟：吃饭了吗？]
[晚点给你一块姜：吃过了。你要过来？]
发完这条，纪泽舟就没有再回复。
晚予等了会儿，见没有新的信息，按上静音收起手机继续画画，不再分神留意。
休息日晚间的工作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除了走廊里开了几盏灯，就剩二楼画室的灯还明晃晃亮着。
音响里放着歌，晚予投入地画着画，时不时下意识跟着哼唱两句。
纪泽舟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站在工作室门口看着墙上的名称牌，打了晚予一通电话没人接听。
工作室的大门合着却没上锁，纪泽舟确认了地址上的名称顾自走了进去。
贺曲霖的整个工作室装修偏向中式，占地面积中规中矩，大堂里只开了走廊壁灯，几张贺曲霖的画展览在内，走廊墙上挂着工作人员的信息牌。
姜晚予的信息在最下面那栏，简略地写了她的毕业院校和作品名称，白底一寸照上她笑意开畅，唇角上扬笑容荡漾在白嫩脸颊，明亮的双眸自然而真挚，漂亮得没有经过太多修饰。
纪泽舟定定看了两眼，才收回视线，继而随着二楼传来的音乐声走上楼。
不大不小的画室一览无遗杂而不乱，笔墨颜料的气味淡淡挥发，艺术氛围随处可感。
晚予穿着一条下摆不规则的黑色连衣裙，背对着门口专心地埋头画画，两条光洁的长腿外露着，黑色马丁靴随着音乐节奏有规律地轻打拍子，时不时开口跟着唱两句，音色清透辨识度很高。
音响质感良好，主唱原声夹杂着晚予的跟唱在满是墨香颜料的房间里回响，纪泽舟站着听了会儿，是Guns N'' Roses的《Don''t Cry》。
……
Don''t you take it so hard now
And please don''t take it so bad
I''ll still be thinking of you
And the times we had bab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