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
[Jz:我明天去圳州出差一周,要给你带什么?]
晚予看着消息微微笑起,想起以前也是这样,他们出行旅游都会给她带一份礼物回来。
[晚点给你一块姜:听说那边荔枝水果蛮有名,方便的话给我带一点吧。]
[Jz:好。]
两个人结束了聊天,晚予把车窗关上,若无其事地笑着凑到前头让他们放歌。
李越随手点了一首,晚予听着歌跟着节拍摇摆了一会儿,阖眼窝在座位上默默跟着哼。
傅然坐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忍住了想帮她捋头发的手,屈身让越哥把声音调大些。
车内音响声流大了几格,音乐足够填满人大脑的情绪,没有人顾得上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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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日晚予在家闭门躺了一天,周一懒懒散散地去画室上班了。
在地铁上时,她刷新了下消息界面,严濯没有发过短信。
她犹豫片刻,在键盘上来来回回打了几遍字,最终还是尽数删除,一直到出站也没有再给他发消息。
晚予到工作室打卡,时间不多不少正好掐点到,打卡机冷冰冰的女声声音响起,晚予暗喜自己时间算得正好。
“哟,真准点呀。”
浑厚的男声在她头顶阴阳怪气地飘过。
晚予一抬头,就看到贺老师端着一杯茶面带微笑地盯着她。
贺曲霖两鬓银白,六十几的小老头布衣长裤依旧干净儒雅,他笑着喝了一口热茶,雾气在他眼前散开,笑模样看得晚予心里发毛。
她干笑两声,蹬蹬蹬上楼梯走到他跟前,“贺老师您回来啦?”
“山大王再不回来,泼猴就要翻天咯。”
“什么猴?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晚予装傻充愣,问正倒水的陈莹,“莹莹姐你看到没?”
“猴子没看见,猫头鹰倒是有一只。”她指了指晚予的眼睛说:“眼圈跟熏过的墨一样。”
晚予摸摸自己眼下,估计是最近太忙了两头熬出来的。她揉了揉眼袋,对贺曲霖说:“贺老师你看,这就是我努力工作的证明。”
贺曲霖虽然没收晚予做徒弟,但闲暇时间也是不留余力地指导点评。
他一大早过来看了眼她在画室的画,晚予倒也没懈怠都有在画,只是还可以更好。
贺曲霖撇了撇嘴,用鼻子冲晚予哼哼两声不和她计较,端着茶杯去自己办公室让她俩继续做手头上的工作。
晚予对陈莹摊了摊手,俩人像平常一样开始工作,上午给工作室公众号选图写了篇文章,下午的时候贺曲霖朋友来访,谈学生的观光学习,晚予陪着接待洽谈。
下班时陈莹管晚予要之前借给她的释道人物画谱,晚予应她明天带过来还她,结果回到出租屋翻箱倒柜找了一圈也没找出来。
她才想起那本画谱被她带到严濯公寓了。
出租屋被翻得有些凌乱,晚予坐在床边捧着手机苦恼纠结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给严濯打去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我。”
“知道,什么事?”
“你在家吗?我落了本书在你公寓,我要进去拿下。”
“……”
电话那头静了一阵,晚予以为信号不好,起身走到窗边喂了好几声才听到严濯说话。
“你已经在公寓门口了?”
“我还在自己家,先打电话问问你方不方便。”
严濯平淡“哦”了一声,接着回她说:“待会儿司机来接你,你跟他来。”
晚予想说没必要这么麻烦,还没说出口严濯就挂断通话了。
半个多小时后,司机将车开到楼下等她,载着她开向市中心,晚予没注意路线直到车停下她才发现根本不是严濯公寓,而是一家西餐厅。
她问司机:“张叔,严濯让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严先生只是跟我说让我带你来这儿,他在二十八楼的餐厅等你。”
晚予一时无语,下车坐电梯去二十八楼。
毫无准备的她穿着一身休闲短袖,跟餐厅内几个穿正装的客人擦肩而过,引路的服务员穿得比她更像来吃饭的。
她倒没有无所适从,只是突然想到纪泽舟带她去吃饭的地方,想吃他上次点的那只烤鸭了,肥而不腻吃起来有滋有味。
独立的小厅内,服务生推开门,里头除了严濯还坐着一对男女,在她进来时三人停下说笑齐齐向她望去。
严濯目光落在晚予身上,两周没见她的头发似乎更长了一些,随意地扎了个高马尾,额前长长了的中分刘海碎发别在耳后,进来时抬头淡然看了一眼他。
他起身走到晚予身边,手贴在她后背搂着她到餐桌前。
晚予脚步慢移有些不满地盯着严濯,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