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开了会儿玩笑后还不忘问她:“你这套什么牌子的,我给你师母也买一身。”
贺曲霖最便宜的画都得卖五位数,想买当然也可以买,晚予从手里里搜了品牌店地址给他发过去,顺便看了眼自己这套衣服的价格心里暗暗算了一下。
这段时间纪泽舟给了她不少东西,上回出差带回来那一堆东西不算贵,堆积起来却不少。
怕太客套显得生疏,她忍下没说,现在加上今天这套衣服实在超过她的承受范围。
她穿过的洗干净再还给纪泽舟他也用不上,也不可能送未来女朋友别人穿过的衣服。
如果把钱折算给纪泽舟,他一定会生气,可要是白拿晚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改成回礼的话,她也没这么多钱……
在纪泽舟眼里他只是让人拿了套中等价位的衣服,但在晚予这,她恨不得自己去当羊,看看到底为什么一件羊毛外套要卖五万多块钱。
上午工作室工作不多,陈莹光看她拿着个计算器一直按,咬牙切齿又欲哭无泪,最后在午饭前丢开计算器,打电话对那头说:“芳姐,我跟你定一年饭的合同,有没有优惠价?!”
最后好像没谈到她满意的价格,她叹了口气,拿着手机找陈莹先点中午的外卖。
陈莹看她一上午的阵仗,午餐还只点了便宜的套餐,以为她在外面欠了钱,也没敢多问,就在吃饭的时候多分给她两块肉。
这两块肉,让晚予下午工作的心情好了不少,乐呵呵地跟贺老师和陈莹去施工现场。
下班的时候和陈莹一起吃了晚饭,再到乐队排练室时,其他人都到了。
曲晓燕今天也在,四个人看到晚予进来都楞了一下,夏惟狐疑地上下瞟她的行头,“怎么一回事儿,你也去然哥的大学教书了?”
晚予无语,狠狠瞥了他一眼。
倒也不是晚予的衣服看起来有多贵,只是整体和她平时不大一样,不难看反而像是盛夏的太阳化变成柔和月光,他们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是夏惟。
“你是不是跟夺命催待太久被他同化了?”夏惟不理解地啧了一声,“搞不懂你们女人,地球这么多男人,你非玩那一个。”
曲晓燕坐在李越身边,听完后一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嗯?有点道理。”
李越抬起鼓槌就敲了下夏惟警告他。
晚予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酝酿了一会儿后,同他们说:“以后别再提严濯了,我已经跟他分了。”
她说的平淡,四人互相递了眼神,他们摸不准晚予心思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对。
排练室内静了一阵子,夏惟先憋不住了。
“那个……我看电视上他们有钱的都给分手费的,你有吗?”
“对呀,”曲晓燕拍了拍手,为晚予不值,“你跟他这些年,不说房车,我也没见他送你什么贵重礼物,他天天摆出一副看家护院的样子,怎么着也得给你留点什么吧。”
晚予夹在两人中间,被他们左一句右一句两面夹击。
傅然在一旁看着,观察着晚予的表情,出声打断:“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先排练吧。”
提到正事,两人不再玩闹开始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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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予结束排练回家的时候,没想到会看到严濯。
那辆熟悉的车停在常停的空车位上,晚予迟疑了片刻,才向楼道口走去,等她快到时,严濯也开了车门走下来。
两人面对面站了会儿,谁也没说话,晚予感觉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主动开口道:“有事?”
听到她疏离的语气,严濯无意识地皱了眉。
昨天晚予跟纪泽舟走后,他也离开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也没有人像晚予这般愚弄过他,即便是他在申城家中不受重视,也没有受过如此轻视和侮辱。
他也为自己不想在见她了,可还是开车到晚予楼下,想要让她说清楚,然而她房间的灯暗着,而他等了一晚上也没有见人回来。
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当他拿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时,他忍了忍,却刷到她更新的朋友圈。
文案写着:
很多回,在清幽寂寞的晚上,
我有所慰藉地凝视着天空,
因为我猜想,这天庭的银光,正甜蜜地照着你沉思的眼睛。*
严濯不明白她说给谁,写下时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姜晚予,但他看得明白配图。
没有刻意摆拍的三张照片,看得出来她此刻正在某栋视野开阔的高层,有人陪着她吃晚饭喝酒,还一起观星。
他真的是个笑话。
他以为会在晚予脸上看到落寞,可是她的状态和平时没有差别,甚至看起来有一丝轻松。
“你觉得我为什么来?”严濯推了下眼镜轻抿唇,神色冷漠,“一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