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也找你来着,老是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可能他找人查了吧,后面就没再问我了。”
晚予记得他休假回来就找到她学校去了,她避而不见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在某个酒吧。
那天是纪泽行忌日,也是她第一次去酒吧还喝多了,早上醒来就在酒店里,她依稀记得是纪泽舟把她带走的,再具体的事她想不起来。
大概是她几次三番让纪泽舟吃瘪,终于把他惹生气,后面再也不来找她。
“我前几年回国的时候碰到他,没人的时候问我有没有见到你,”唐幸喝了口茶感叹道,“果然纪泽舟想找的人就没他找不到的。”
晚予沉吟片刻,说:“也不是,就是偶然碰上的。”
唐幸觉得神奇,为什么自己都没有碰到她。
她一脸八卦地往前凑了凑,让晚予讲讲怎么重逢的,两个人边吃边聊,东拉西扯地越扯越远。
听到晚予还在画画并且组了乐队,唐幸羡慕地一直夸她。
“芋头你好棒呀,能一直坚持做同一件事,而且还当了乐队主唱,我好羡慕你!”
“唐大小姐,你要不要那么夸张?我一个打工仔,一年下挣的钱来刚好够孝敬房东。”
“多好,自食其力。”
“那你也来打工吧,我给你介绍个朝九晚五的。”
“婉拒了哈。”
她双手打了个叉,把晚予给逗笑了,她跟着笑了一会儿后,稍稍收敛下说:“我说真的呢,你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已经很好了,不像我。”
“大学按他们的想法水了个MKT,回来无所事事玩了几年,他们给我找了个公司挂职,没人给我派活我也怕给人家捣乱,每天都可有可无地迟到早退,我就把这个工作给辞了。”
“我妈妈不是拼着生了个二胎嘛,有了弟弟他们对我更无所谓了,现在就等着我嫁人发挥下最大用处。”
晚予细细听着,给她夹了块椒盐排骨,“你以前不是喜欢玩摄影?拍得也都很好,现在正好让你有空去拍。”
“算了吧,我现在拍得最多的是我自己的脸。”
唐幸比了个自拍的姿势。
“我倒觉得时机正好,你想做的一定可以做到,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采风,我写生你拍照。”
晚予理解她的一些无可奈何,反抗在她这只是动动嘴皮的事,她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可行性范围内给予她一些鼓舞。
她语气认真,唐幸听后眼睛亮了亮,念头冒出一瞬间后又恢复平静。
“可能不太行了,说不定这两年就要结婚了,他不一定支持我做摄影。”
“啊?”
晚予夹菜的手僵住,眼睛瞪圆意外地盯着她,“这么早结婚?你跟对方谈多久了,我认识吗?”
“你认识的,就是周白礼。”
“啊??”
“我家里想攀上周家,刚好周老太太看我顺眼,两家准备让我们明年订婚,”她一脸淡然,“原本也轮不到我家,但周白礼不是三年前离婚了嘛,所以也没那么多要求。”
“啊?!!!”
晚予爆发尖锐叫声,丢掷下筷子恨不得马上冲到唐家去扇他们几巴掌。
唐幸只说了几句话,内容却一个比一个劲爆,晚予打死都想不到他俩会结婚,周白礼当朋友还行但作为丈夫在她眼里绝对不是良人,而且还是离过一次的,怎么配得上唐幸?
晚予冷静了一下,正色说:“唐幸,你的家人生了你却没有做到应尽的责任和关爱,你受他们的钱和资源无可厚非,没有必要再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将来。”
“你对周白礼有感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唐幸垂着眼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小时候偷偷喜欢过他一阵子。”
晚予瞳孔微微振动,但面上已经没有特别惊讶的表情,感觉这十年没见,唐幸一下子给她太多“惊喜”,此时再听到什么都不会太意外了。
“就是短暂的暗恋了一下,真的!”她偷偷瞄了两眼晚予小声说:“你和他以前不是不太和嘛,所以我就没敢告诉你,感觉像是背叛你一样,后面慢慢就不喜欢了。”
“现在就是,不喜欢也不讨厌吧。”
听她说完后,晚予沉默许久才消化完毕。
“既然你自己不排斥的话,我也只好祝福你,”她拉住唐幸的手,“要是他不干人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唐幸感激地回握住她的手,笑意中透着明显的洒脱又隐约兴奋。
“芋头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爱上他。我花他的钱加上我家的钱,他们养我,我养你!”
“嗯?好像有点奇怪……”
“怎么会呢?”唐幸重重拍了拍她的手,脸上难掩激动,“周白礼给了我一张卡,额度可比我家给的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