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可根深蒂固春风年年来,他对晚予的执念从来没有减少。
承认这些事,原来并不会让他难堪或是无措,澎湃的冲动,已经无法再掩饰等待。
寒风穿过林子扑向水面,层层水面反复涟漪,纪泽舟手里的杆子握了松松了又握,心境再难平静。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面对面看一眼姜晚予。
纪泽舟收回杆子准备走人。
“爷爷,我公司还有点事儿,改天空了再过来陪您钓鱼。”
纪爷爷知道他心思不在这,看了他两眼没有再阻拦挽留,只说:“去陪你奶奶说一会儿话再走。”
纪泽舟“嗯”了一声,收好东西起身回小院。他走后,河边只剩下老爷子一个个人孤杆垂钓。
刚才他有句话想问纪泽舟,思来想去还是没有说出口。
当初戴兰去世的时候,纪泽舟正在封闭演练,晚予想找他说话联系不上,唯一一次到他面前提请求,说想在纪泽舟空下来的时候跟他打一通电话。
尽管晚予说不会告诉他自己奶奶去世的事,也保证只是跟他聊几句,可在老爷子眼中这是原则问题,且戴兰已经走了,他觉得此刻纪泽舟的训练最为重。
他早就怀疑自己的小孙子的心思,即便晚予不说,纪泽舟也会敏感察觉。
等训练结束,显然已经错过了晚予最需要他的时候。
过了这么多年,纪泽舟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看似越来越沉稳内敛,实则日渐封闭。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拦下晚予那通电话,是否现在两个小孩会有另一番景象?
老爷子沉思着,没多久有鱼儿咬钩,他钓上来看了两眼又放回了河里,无声无息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