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陈柏和夏教习,踏上了前去寻找催马的路途。
原本以为,此行不远,不久便能带回小黑子,结果一路向西,十万公里。
夏教习,紧紧的捂着怀里的王谕,甚是宝贝。
此时,在夏教习看来,天是蓝蓝的,秋风怡人,晴方好。门楣光耀,广阔陵山,大可有为。
但是,陈柏却是满腹牢骚。
“如果,昨天不等师父,指不定就已经把那家伙逮回来了,结果等了一天寂寞。”
“但凡催家父子,有个做父兄的样子,也早就找回来了。”
.….….….…
昨天。
陈柏四人在催大爷家里等着催大爷。
从日出等到日落,从日落等到星起。直到午夜才得见催大爷归来。
催大爷并未带回小黑子,回来后,丢给夏教习一张王谕。
并让陈柏带上柴刀,隔日启程。同夏教习一起去寻小黑子。
陈柏差点开口问道:“师父,你是找老太太跳舞去了么,不等你,说不定已经找回来了。”
陈柏虽然心里纳闷,但是也只能点头称是。
“持器行走啊!”催鸿心里想到,连忙对着陈柏抱拳道:“麻烦陈兄弟了。”
全然没有一点儿担心的样子。
催折,捧着袖布,连催大爷回来也完全不在意。
见到这个情形,陈柏不由的走到催折身边,纳闷的问到:“催马是捡的么?”
催折见陈柏提问,这才收起袖布,回答道:“陈叔叔,催马确实是我亲弟弟。”
陈柏微怒道:“为何你们一点儿都不担心呢?”
只见催折思虑了一下,郑重的说道:“陈叔叔,我很佩服我弟弟的勇气,比起什么芒山王,我觉得男儿更应当闯荡,所以我内心是拒绝去阻止他的。”
陈柏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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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鸿家中。
儿行千里,母担忧。
催马的母亲,在家哭了一整天。待催鸿父子二人回到家中,连忙起身去迎。但是并未发现催马。不由得又哭了起来。
催鸿安慰到:“不用担心,大叔自有安排。”
催母边哭边道:“我可怜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催鸿拍了拍妻子的后背,皱眉说道:“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只能是咱家小黑子命薄。”
“如果,催马熬得过去,待陈兄弟寻得他时,也是他腾达之日。”
催折在一边点了点头,深表认同。
催母则仍是哭泣,男人们关于功成名就,建功立业什么的她并不在意,只是希望她的孩子能平安且健康,唯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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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一序。
在地上躺了一天两夜的蓝一序挣扎着,拄着断剑站了起来,昨天清晨的雨,救了他一命。
望着从林,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但是,现在的身体状态并不允许他放肆。
只能拖着屈辱的身体向西行去。
.….…
陈柏和夏教习从一早就开始出发,原本陈柏以为,如果脚步快,应该花上两三天时间,就能追到催马,然后回去找师父学习武技。
结果看到夏教习的状态,他崩溃了,心里暗道:“只怕真要去巴克城了。”
其实也不能怪夏教习,他只是个文人,虽非出生富裕,但是也没有干过太多重活儿,体力自然不佳。
虽然越走越疲惫,但是夏教习也不敢叫苦。
他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自己努力几十年,完全比不上人家一句话。
虽然累,但是夏教习手上的力道却一点儿没减小,死死的捂着衣服里的王谕。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抱住陈柏这条大腿。”
.….….…
狼山邑。
陈柏和夏教习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到达,在城门口,跟着其他来邑采买的人一起排着队。
夜幕将至,也确实没有办法再赶路,只能先到夏教习的家住一晚再说。
正当陈柏和夏教习在排队的时候,领头的守城军士发现了夏教习,向着夏教习走来。
只见来人,四十来岁,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盔甲着身,手持长枪,神情不善。
走进夏教习跟前,略带酒味,轻蔑的说道:“夏刘,我记得你三年的教学任期未满吧,擅离职守,可是重罪。”
“如果拖连到我,绝对饶不了你。”
说完又看向站在夏教习后面的陈柏说道:“你哪个庄子的,带刀进城,不想活了么?”
本来夏教习还想同寻常一样,认怂,陪笑,装可怜,然后求得对方放一马。
但是,看到对方准备找陈柏的麻烦,夏教习不能忍了。
陈柏身后可有力将,而且也是自己的未来。
想到这儿,夏教习瞬间挺直了腰板,学着对方的口吻说道:“我是叫姐夫呢,还是称呼陈什长呢?”
“我什么时候回狼山邑,好像不是你能操心的吧。”
“还有,我朝并没有不准庄户带柴刀进邑的规定,陈什长准备替国主立法吗?”
军士跟学子吵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