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宁,姐姐在外面,出来开门。”
大清晨的,冉遇宁不是被清晨悦耳的鸟鸣叫醒的,而是电话铃声。
冉遇宁蓬头垢面,伸了个懒腰不情愿地去开门。
“都几点了,还在睡觉,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看见奶奶都已经在楼下运动了,跟那个刘爷爷、张奶奶一块儿。”冉淑宁换了鞋,自顾自地说着,冉遇宁一个字儿也没听。
“喔。”冉遇宁漫不经心的,本想着回去再睡会儿,却被冉淑宁逮住,强迫着她去洗了脸,刷了牙。
“洗好了收拾收拾,姐姐带你去认识另一个姐姐,然后带你去荷泽玩儿几天。”冉淑宁穿了一身修身的小西装,头发夹着,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冉遇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正思考今天穿什么才能“心安理得”地站在姐姐身旁。脸上泡沫被清水冲洗掉,冉遇宁撩起刘海发现自己额头上长了好多痘痘,仔细一看,脸颊上也有。
“姐”,冉遇宁快速刷了牙冲出来,冉淑宁一看她,就知道她有求于人。
“说吧,什么事儿?”
“你教我化妆吧,你脸上白花花干干净净的,我这两天还长痘了,我往你旁边一站,别人还以为我是别家的孩子。”
冉淑宁被她弄笑了,“行了,快去换衣服,等会儿我给你化。”
冉遇宁左挑右选,最后选了一条玫瑰印花的吊带长裙,搭着一件小外衣。
冉遇宁年纪还小,化浓妆反而显得老气了,冉淑宁只是淡淡地给她化了一下,痘痘也遮住了,头发也学她那样夹着,显得气色不错。
路上,想起前几天林京年的话,冉遇宁还想着林京年是不是要跟他们同行,或者说在目的地汇合。
冉淑宁开车带她到梨淮市的电视台门口,找了个冷饮店点了四杯,找了个座位坐下,又开始拿起手机说着一些她不太懂的专业术语。
“姐,我想喝你那杯。”
冉淑宁看了一眼,没太在意,随口回道:“噢,喝吧。”
冉遇宁喝着两杯不同口味的,一杯一口,又刷着手机,看着笨笨的,又有些可爱。
“淑宁”,一个女声在旁边响起,声音有种空腔共鸣的感觉,听得出来受过专业的练习。
冉遇宁嘴里包着两根吸管,抬头看见一个好看的姐姐,旁边一个男孩跟她差不多高,再仔细看了一眼——林京年!
“二宁妹妹,你好啊,我叫林想之,林京年的姐姐,你跟阿年应该已经认识了吧?”
这个姐姐好温柔,跟林京年简直是两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二宁妹妹”这个称呼好熟悉啊,要不是这个称呼,冉遇宁真的认为,他俩不是亲姐弟。
“姐姐好。”
“想之,都处理好了?”冉淑宁起身,是要动身去荷泽的架势。
林想之:“嗯,咱走吧,时间不早了,到荷泽还有很多安排。”
冉遇宁是明白了,冉淑宁、林想之——两个女强人,去荷泽是工作的;而林京年和她,两个以学生为主业的“无业游民”,是去玩儿的。
*
飞机穿过云层,去往荷泽的路跟从帝都到梨淮的路大不相同,帝都到梨淮,云层很少,接近梨淮时才能看见大片大片的云。
梨淮到荷泽,云层挡住了视线,飞机好像掉进了白色海洋,摸不到,看不清,只知道飞机何时起飞,何时落地。
荷泽旅游业发达,近年来,特别是乡村旅游,异军突起,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冉遇宁觉得内心找到了一处安宁地。
荷泽市三面被月半湖包围,山是山,水是水,他们叫了车,一路直达云霞镇。
云霞镇边陲有古城,另一边是未开发的原住居民区,四面环山,山上大多是梯田,还有五颜六色的,是花卉养殖区。
“姐,我们去哪啊?”
冉淑宁:“我们先找个民宿给你们住下。”
“我们?”冉遇宁不明白这个“你们”是指谁,如果只有林京年和她的话,她表示拒绝。
“你和阿年先在镇上玩一会儿,我和你想之姐还要去一趟村子里,回来找你们。”冉淑宁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把冉遇宁甩给林京年,然后自顾自去忙自己的事儿。
“姐,淑宁姐,要不我们跟你们一块儿去吧,顺便去看看我们音音长多高了。”林京年坐在前面,回头跟她们提议,眼神掩饰不住的真诚。
“好吧。”
车行山路,越行越颠簸,冉遇宁从小长在帝都那样的大城市里,显然是有些不习惯的。
林京年倒是越走越兴奋,他马上就可以见到口中的“音音”了。
林京年还有个妹妹,叫林可音,还在上小学,因为他父母在乡村支教的缘故,只好带着林可音在云霞镇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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