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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眼前这个黄毛小子,觉得命运真是过分奇怪了。
分明几年前我还在教宫侑怎么哄女朋友,几年后教他的这些手段全都用到我身上来了。
哦,床上的不算。那些是他自己摸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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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神,我发誓——以我的财运和宫侑的脸蛋发誓,早先几年我们之间真的是纯洁纯粹不带任何一丝杂念的姐弟情谊。
我实打实的拿宫家两个小子当亲弟弟看,他俩真心实意的认我当大姐。我那时真的在为上高中的弟弟的恋爱烦恼排忧解难,虽然最后他那段感情还是告吹……但我简直比自己失恋还要感到挫败。
宫治总结:因为姐姐自己也没谈过恋爱啊……
我一手刀劈他头上,这小子,净说大实话。
这小子捂着头,一米八几的男高中生,还在运动社团,早就比我高比我壮,但敢怒不敢言。宫侑立马从失恋阴影里活过来了,指着宫治开始笑话他的蠢样。
双胞胎又开始不对付想拆家了。我清清嗓子开始板脸:老实点,不然我让你们俩光着滚出去在雪里打。
宫双子立刻握手言和,勾肩搭背,表示他们俩关系最好了。
既然说了,我拿他俩当亲弟弟看,那自然是没有血缘关系了,我不过是个邻居家的姐姐。但我大他俩6岁——这个数字看上去不痛不痒,但换算一下,他俩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已经是青春活力集天下美好与一身的jk少女了。
我这人年轻时脾气不好,一整颗暴躁朝天椒。街道上的邻居们最喜闻乐见的景色就是我下校回来还穿着校服,一手一个的拧着这俩狐狸崽子的耳朵往家里拎。双胞胎两人嗷嗷嚎的一条街的大人们都出来看热闹:又放学了呀?今天也是负责任的大姐呢。
我一边笑眯眯的和人家寒暄,一转脸立刻换副面孔,手上使力:“老实点!再叫唤给你俩耳朵都拧下来,别要了!”
侑和治立刻噤声,两个人受气包一样被我拖着回家,一脸怨样,气也不敢大喘。邻居乐不可支看着这幅活宝场景,议论说这丫头厉害,以后能成事儿。
思考上述场景,我想我拍着胸脯发的誓非常有说服力。
就是姐弟,纯粹姐弟,除了姐弟,没有多余的感情。
所以有些时候我看着宫侑会生出一丝诡秘感——分明几月前还是单纯的姐弟情分,可现在这小子真的爬到我的床上了。
好可怕,这诡异的背德但又刺激的感觉。
宫侑正盯着手机乐,察觉到我凝重的目光扑过来,他没心没肺,压根儿没在意我的神情,黏黏糊糊的抱着我问怎么了。
我最终叹口气,揉揉黄金脆皮小猪头,说你晚上想吃什么呢。
不要管了,不要管了。
就这样放肆一天是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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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在北信介没出现以前,我说话比宫家父母都好使。
双子可以胆大包天向父母耍赖撒泼,试探父母究竟有没有那么狠的心。但绝不敢在我面前这样,因为我说到做到。小时候我辅导他俩功课,他俩故意捣蛋作弄人,惹到最后我拍桌子站起来随手抄起衣架子,追着他俩就开始抽。
宫治至今会笑话宫侑当时的蠢样——他让我追的躲无可躲,最后拉开衣柜门勉强躲半个身子在里面,努力蜷缩着争取少挨几下打,一边鬼哭狼嚎的求饶让我别揍了他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也没明白宫治怎么好意思笑他,毕竟没跑掉被我按在床上结结实实的挨了顿屁股抽也不是啥光荣事。但相比之下,宫侑当时实在哭的太喜感了,所以我选择和宫治一起笑。
但我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是这么凶狠的,这两个家伙淘归淘,本质上是好孩子。知道好歹黑白,晓得我教训人时铁腕铁拳,也清楚只要在我这乖乖的,不惹事,我会给他们吃好吃的,买小零嘴,嘴甜点眼活点,或许能求我给他们开顿小灶。因此时常在这得了便宜卖乖,装无辜谈条件,见我要翻脸再立刻老实。时间长了天天往我这钻,就像两个游戏玩家,跑到我这任务点来刷新,看看能不能捡到什么掉落的好东西——一颗糖、一块饼干——运气差的话可能是一顿骂。
我不烦。真的。我甚至有点乐在其中,享受这不像样的过家家。我喜欢当大姐时的感觉,喜欢看这两个脑袋眼巴巴看着我、信赖我的样子。
没有什么比那眼神更让人有成就感的了。
我是独生女,没有父亲,家里冷清。我也说了,我天生脾气暴躁。不止对宫双子,对任何人都是。
那时候我也是个孩子,虽然我比隔壁的宫家双胞胎大,但也就是个半大孩子。我脾性完全随母亲,因此时不时的,我们家两个女人的争吵尖叫声会惊动半条街。
宫家与我家一墙之隔,我想他们或许是听的最清楚的。我想宫侑和宫治也都很清楚隔壁姐姐家是什么情况,毕竟他们是很聪明的孩子,这年头孩子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