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啥也不知道,无头苍蝇似的把附近找了快一小时,就差你爬上来的地方没找了。”
江月宁朝两人道谢,打听到山上的祭祀已经要结束,自己也改变策略不准备再上去,以躲过村支书的算计。
几人在上面等了不到半小时,就听到底下传来声音,紧跟着两个村民先拿着镰刀上来,另外两个紧随其后,后背上一人背了一个。
两村民喘着气把林度和俞川放下来,也一屁股坐地上休息。
江月宁挨个谢过,把俞川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心里一紧。
方才坑洞太暗,她只知道俞川受伤比她重,等现在到了亮出,才晓得对方伤的有多重。
他双眼闭着,脸色苍白,上面沾着血污和泥土,往日凌人桀骜的面孔上只剩下脆弱。而腿部有道长长的口子,看得出小腿骨折了。
另一边的林度也昏迷了,身上伤口不多,本来就白皙的脸此时更白的吓人。
江月宁感觉这两个人一个外伤一个内伤,都伤得严重。
两人都是因她而伤。
愧疚如洪流卷入她的心脏,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她第一次为自己的做法感到纠结——自己把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卷入这场阴谋,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太过自私?她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命而牵连别人吗?
她颓然地坐在俞川旁边,眼神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还是硬下心肠。
有句话说的好,智者不入爱河。
还有句话说的对,感情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她必须回家,在所不惜。
只是她会尽力回报他们,不让他们再陷入这种危险。
等村民休息几分钟,她看了眼云雾缭绕的,心里权衡利弊后,心中有了决定。
自己送去镇上卫生院怎么都得两三小时,但如果有车,最多一小时。
而山上的领导刚好有现成的车。
她也能在车上同领导说点该说的。
江月宁以人命关天为理由,拜托两位大叔一人背一个,四人换着背,跟在她后面上山。
村民虽然害怕村长怪罪,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两条人命耽误在这,便纷纷同意了请求。
几人运气还不错,刚走了没多少步就见祭祀结束的人浩浩荡荡下来。
村长看到他们后,本来谄媚堆笑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面皮抽动着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他哎呦大叫一声,连滚带爬走到几人跟前,开始演戏:“你们这是咋了?快快快,还上山干嘛,赶紧下山找拖拉机送镇卫生院啊!”
后面的领导也看到三人的狼狈样,皱着眉放缓语气关心道:“拖拉机太慢了,直接下山开我的车。”
村长还想客气拒绝,被王发海一个眼风扫地闭了嘴。
有领导发话,本来还害怕的几个村民立马有了干劲,一些祭祀下来的年轻汉子接手了两人,轮流背着快速下山。
江月宁被要求跟在王发海身边说明情况,村长被刻意落在后面。
王发海看着眼前狼狈却不卑不亢的年轻姑娘,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由自主放柔了语气:“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同我边走边说,不必害怕。”
江月宁知道此人没坏心,是绝对的清官好官,便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给对方。
对方安静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等江月宁听完,他转头冷冷看了眼村长,又安抚她道:“别怕,这事我会帮你们处理。”
村长在后面冷汗淋漓,好几次想插嘴都被旁边司机的眼刀噤了声。
他浑身抖着,知道自己恐怕大祸临头了。
时不时回头张望着山路,心中还对村支书抱着一丝期待。
他后悔啊,后悔上了村支书这条船,后悔觊觎自己的嫂子还把对方弄不见了,后悔没有早早把曲招娣解决掉。
只希望村支书还有后招,不要卸磨杀驴。
因着上山时已经清理了杂草树枝,一队人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了许多。
村民背着两个昏迷的,按照司机的指挥把两人放在后座固定好。
王发海对着司机道:“我开车送他们,你留着这里,跟着村长去最开始要‘救’这姑娘的王老六家坐坐,了解一下他的热心事迹,休息休息唠唠家常,我尽快回来。”
司机明了,恭敬应声。
江月宁做到副驾驶位置,摇下车窗对一旁担忧的曲二妹道:“一会你也来镇里,顺便帮我们三个一人拿一身衣服。”
曲二妹道:“我知道了,你们快去吧。”
江月宁看她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意思,在车窗合上的瞬间,面不改色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被暗色的车窗遮住了脸。
曲二妹立马明白过来,大姐是让她把藏在俞川家的张素芬偷偷带到镇上找她。
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手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