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俞川久久不回话,她有些疑惑,想转过头看他,就听到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绽开:“嗯,我知道了,别动。”
温热的鼻息扫地她侧脸有丝酥麻,她能感觉到两人此刻离的极近,余光甚至可以看到对方高挺的鼻梁。
对方突然抬手,将她垂落在脸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而后声音有些闷:“好了。”
暧昧的气息在二人之间缠绕,江月宁只觉得脸莫名发烫,她没忍住侧了点视线,就看见俞川眼神犹如浓烈的黑夜,锋利的眉眼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江月宁有些慌乱地直起身后退一步,沉默了几秒,一把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水杯道:“喝水吗?我给你倒水喝。”
俞川也被那氛围弄得有些心慌意乱,他低声应了,不敢再看对方。
两人在这边情愫暗生,没人发现林度手下的被子,皱了一团。
——
时间匆匆过,转眼江月宁已经在医院照顾两人一周。
住院期间一系列费用,她用自己通过一些手段存的私房钱出了大部分,剩下不够的,只能用俞川的钱来补。
前几天她还专门托曲二妹帮她把俞川的课本和练习拿到医院,方便她给对方辅导,不落下功课。
俞川家的地,她也按照对方的意思,偷偷给邻居塞钱,让他们帮忙照看着。
至于林度那边,一个周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江月宁拖人去曲春花那里打听他家在县城的住址,结果曲春花这几天和丈夫走亲戚去了,不在家。
这下也没法了,只能等后面再联系告诉他家里人。
这一周照顾病患虽然累,可让她更心焦的是王发海那边一点信息都没有。
目前只知道村长和村支书当天就被市级公安带走,随后不断有警察走访,村民和她拿出证据的相关证人也被传去问话。
被问了什么,那些村民三缄其口,只道那边交代不能说。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村长和村支书的事已经在侦办,急不得。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她每天都陪着俞川练习拄拐,林度由于是脑伤,不能过多活动,大多时候都自己躺着看书。
有时中午太阳好,她会推两人去住院楼门口的花圃附近晒太阳。
这两人大部分情况都很正常,只有偶尔时候会莫名其妙拌嘴。
俞川会因为她只给林度削苹果而生闷气,林度会因为这个事阴阳怪气对方是可怜虫。
一个十九,一个二十四,都是幼稚鬼。
江月宁也是看在他们是为自己而伤的份上,才耐着性子没发火。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两周时间眨眼就过了大半。
这期间江月宁趁着闲暇时跑了趟县中学。
由于俞川提前给班主任提过自己的事,那天去学校格外顺利。
她拿着俞川写的信找到班主任赵老师,赵老师带她去见了校长,最后校领导商量后决定对她单独模拟考一次。
时间就定在今天。
江月宁按照约定时间,早早等在赵老师办公室门口。
等两个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过来,三人才一同进去。
这个办公室大约三十平米,办公桌上的课本文件都已经被收干净,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掉漆的深黄色木课桌和凳子,正前方挂着钟。
江月宁坐到座位上,深呼吸一口气。
虽然在现实世界已经高考过一次,可时隔多年,再次坐在考上还是会感到紧张,紧张到攥着笔的手微微出汗。
监考老师把第一科语文试卷发给她。
她立马把试卷翻看了一遍,看到题目后心下稍安,开始认真答题。
考场里一时间只有唰唰地写字声,和钟表的嘀嗒声。
两个半小时,江月宁只花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就停笔了。
她揉着酸痛的手指和手腕,把试卷认真检查了两遍,确认没什么错漏后举起了手。
两位监考老师一前一后坐着,本就对这个突然要插班的学生充满好奇,现在看到她这么快做完,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他们不由得想:这是不会还是太会了?
后面的监考老师把江月宁的试卷拿起来,就这么站在原地看起来。
另一个见状也凑了过去。
两人头对头,指着试卷,点来点去,好像忘了旁边还有个学生。
江月宁有些无奈,轻咳一声道:“老师,下一科什么时候开始?”
两位监考老师这才反应过来。
其中一位把试卷拿到前面的办公桌,直接批改起来,另一位道:“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十一点开始第二科,怎么样?”
江月宁虽然累,但不太想耽误太久,于是对老师道:“不用休息,现在就可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