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老爷子此刻承受的痛苦究竟怎样。
但从他那早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就知道，此刻老教授承受的痛苦，绝对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聂老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的默默忍受着腋下传来的灼热感。
“姨夫，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乔娜看到这一幕，顿时紧张起来。
之前的几服药，虽然没什么效果，但也没有这么大反应啊？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才多久时间，姨夫怎么就这个样子？
其实乔娜也隐隐有种猜测，那就是这次的药也许真的起了作用。
但看到老人家痛苦的表情，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没事，比发病时候舒服多了。我有种预感，这药有效！”
老教授咬着牙，强装轻松的笑着回应。
可疼痛是骗不了人的。
哪怕是他装出的笑容。
可放在叶远和乔娜眼中，却是比哭还难看。
“姨夫，不疼的话就交出来吧？不然这样下去，你的牙齿都要被自己咬废了！”
乔娜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她可是知道，人如果在疼痛的状况下，咬牙坚持。
很有可能把自己牙齿给咬坏。
以老爷子的身体情况，牙齿本身就已经不是很好，再这么咬下去。
说不定病没有治好，牙齿先废了大半也说不定。
被乔娜这么一提醒，叶远马上找来一个干净的毛巾让老爷子咬着。
伤到牙齿是小事，真要一不小心咬伤了舌头，那可就是大事情了。
不要以为不可能，好多人在咬牙坚持的时候，都会不自觉伤害到舌头。
因为身体的疼痛感过强，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了。
手忙脚乱的找来一条崭新的毛巾。
叶远就那样直直的塞进了老教授的口中。
这个举动，引来边上乔娜的一阵白眼。
叶远也不去管乔娜吃人的眼神。
此刻的他，正精神力集中在老教授那腋下的颗粒处。
经过了龙王鲸血的冲洗，此刻的颗粒明显的小了一圈。
但要说这黑褐色颗粒就此消失。
那还是不大可能。
随着龙王鲸血逐渐消融。
聂教授手臂的灼热感也已经不那么强烈。
他单手取下口中的毛巾。
因为叶远的手还搭在他的手腕处，所以老教授只是好奇的看向叶远并没有开口询问。
随着龙王鲸血得地消融在老教授的身体内。
叶远这才把手离开。
抬起头，看向老教授那刚刚被海水打湿的一头银发
“聂教授可以说说刚刚的感受吗？”
老教授回忆着刚刚那突如其来的灼热感
“突然腋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灼热，随之整条手臂就犹如放在火上一般。
这种感觉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难道这个和你那副药有关？”
聂教授之前已经猜测出自己身体突然出现的状况。
应该就是叶远的那副中药造成的。
现在既然叶远问了，他也就随之把疑惑说了出来。
“嗯！看来这副药对聂教授你这怪病应该起到一些作用，您现在的感觉如何？”
叶远虽然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
龙王鲸血的确对那颗粒有着抑制的作用。
但作为一个医生，他还是想要了解用了鲸血后，老教授此刻的身体感受。
这种东西，哪怕是叶远的感知也不可能会查看清楚。
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感觉没什么，我这怪病在不发作的时候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你现在这么问，我还一下子没法说些什么。”
叶远默默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是从聂教授这里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又和两人闲聊了两句，叮嘱聂教授这些天好好的休息，他这才告辞离开。
看到叶远消失在门外。
乔娜这才关切的来到姨夫身边，满脸关心的问道
“姨夫，您真的没事了？”
看着从小被自己宠溺的外甥女，老教授笑着摇了摇头
“我要是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
乔娜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向姨夫。
“之前那股灼热感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这还没有搞清楚呢。
那种突如其来的灼热就消失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就是，这股灼热并不是那副中药带给我的。”
聂教授若有所思的看向窗户的方向，自己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